“你醒了?”
一個聲音傳過來,這個聲音很平常。聽到耳朵裡一點溫度都沒有,韋大林轉過頭,眼珠聞聲看了過去。
進入眼裡的是一個身穿青黑色皮甲製成藍面男子,看上去它的年紀不大,藍色的面板和血紅的眼睛,它的身份不言而喻。
“羯獸族人……。”
韋大林心裡一驚,定了定神,他心裡安靜下來了。這一劫怕是躲不過,不就是死,韋大林認為自己已經可以坦然面對。
“說吧,那個姑娘是不是跟你一夥,她往哪裡去了?說出來,找到她,你活!”
戈詡認真地看著韋大林,話不多,它的眼裡帶著希翼。面對死亡,它相信只要讓他們有機會活下來,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甚至是讓他們擊殺自己的親人他們都可以做的出來,看過了太多太多人性的醜陋,戈詡很有把握。
“啊!”
韋大林沒有回答。
他用斷了的右手骨頭支撐起身體,讓自己翻了半個身子,身體靠在一塊凸起的樹樁邊。平日裡這個輕而易舉的動作,竟然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撐在地上的斷手傳來鑽心的疼痛,差點讓他再次昏厥過去。
“呼,呼……”
靠著樹樁,韋大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臂上傳來的痛感,讓他的頭腦在一陣陣的轟響,根本不記得戈詡在問什麼。
“你……可以回答了嗎?”
戈詡的話語還是沒有一點溫度,即使是韋大林努力地支撐起身體,小心地挪到樹樁靠下來,整個過程它都沒有干涉。落入手中的獵物,再怎麼的,戈詡都不擔心他有機會鹹魚翻身。
“你讓我說什麼?”
韋大林側起耳朵,一副聽不清楚的樣子。
他是不喜歡戈詡面對自己站著,那種居高臨下的那種感覺,再怎麼努力,他都要保持自己的尊嚴。
一個做人的基本尊嚴。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
戈詡呵呵地笑了,它顯然不被韋大林語言上的小伎倆迷惑,一腳伸出踏了上去,在韋大林耷拉著的左腳斷腳之處狠狠踩上了一腳。
“咔嚓!”
“啊!”
劇烈的疼痛,即便是鐵骨錚錚的韋大林也頂不住,他慘叫一聲,兩眼翻白,傷上加傷,這樣的疼痛誰都頂不住。
戈詡低下頭,它的臉幾乎貼住韋大林的臉,此時的韋大林剛剛緩過一口氣,睜開眼睛,看到戈詡那張讓人討厭的臭臉,他想都不想。
“呸!”
一口痰吐了過去。
“不錯,我喜歡!”
戈詡不理會韋大林,它抽出一張紙巾,仔細地擦著臉上的痰,手一晃,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出現在手上,接下來一揮手,一輛擺滿刀具和餐具的桌子出現在眼前。
“多久了,沒有嘗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