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暗不見天日的地底幽暗之所,一座巨大的血池平靜得無波無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誘人的異香。
在血池的四周,佇立著一根根需要三四人合抱的粗大銅柱,銅柱閃耀著陣法的符文光芒,而每一根銅柱之上,都綁著一個人。
一個個明明還有呼吸,卻像是牲口一樣的被斬斷了腳掌放血的人,最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人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反而一臉的快活、滿足,彷彿在做一個很美很美的夢。
若是有修士細細感知,還能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真元波動!
放眼望去,血池周圍的銅柱,又何止千百?
千百根銅柱,千百個像牲口一樣綁在柱子上放血的修士……
“轟隆隆。”
血池正對面的石門開了,一位身披華麗血色牡丹裙的高挑女修士緩步走進來。
這位女修士生的極其美豔,幾乎堪稱人間絕色!
如果說,蘇清萱的美,是空谷幽蘭、夜半曇花的那種清理的、脫俗的美。
那麼,這位女修士的美,就像是最嬌豔的玫瑰,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股驚心動魄的濃烈魅惑氣息!
美豔女修士徑直走到血池前,伸出白得勝雪的皓腕,用指甲輕輕一劃,霎時間,血流如注,她的臉色也隨著鮮血流出一下子蒼白了好幾分。
她不敢耽擱,連忙默唸咒語。
不多時,平靜的血池忽然沸騰了,一個由血液凝成的巨大猙獰人頭緩緩從血池中心浮起。
美豔女修見狀,連忙施法癒合了手腕的傷口,止了血。
血池中的人頭適時睜開雙眼,海碗大的雙目射出兩道血色的光柱,幽暗的地下空間頓時浮現無數宛如蜘蛛網一般的黑色空間裂縫。
“血神子,你呼喚為師分神,所為何事?”
美豔女修盈盈拜倒,叩首道:“再三勞動師尊分神降臨,徒兒有罪……只是冥妖族入侵嶺北之事越鬧越大,各門各派祈吾聖宗出戰的呼聲與日見高,河西莫家與大商監天司也多番傳信過問此事,吾聖宗若是再不參戰,怕是要動搖千載根基,但師尊叮囑在前,徒兒不敢擅作主張,唯有請師尊分神降臨,聆聽師尊教誨。”
“河西莫家?大商監天司?”池中猙獰人頭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干跟腳淺薄的作死之輩,你理他們做甚?”
頓了頓,猙獰人頭又問道:“河東大梵音寺與嶺南青蓮道宗可曾過問此事?”
美豔女修略一回憶,搖頭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