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撤了桌子,就有丫鬟們抬來木桶,裡面盛了熱水。兩人沐浴完畢,顧不得天還大亮,就昏天黑地折騰起來。
週而復始,直洩了三回,伊都立才死狗似的躺在**,動也不想再動。
楊瑞雪披著小衣,用毛巾將兩人都收拾乾淨了,才**伏在伊都立的肩膀上。
“色是刮骨刀,你真是要了爺的命了。”伊都立摸著楊瑞雪的耳朵,闔眼道。
楊瑞雪“哧哧”笑著,道:“爺,這邊的戲班子如何?請個來家裡吧。前些日子,咱們去吃了曹家,也當回禮才是。”
“過些日子吧,衙門裡忙。”伊都立隨口道。
楊瑞雪想著前幾日的家書,曉得主母兆佳氏許是要過來,到時候自己可就擺不了女主人的譜。想到這裡,她越上心,道:“爺不是說輕省不少了麼?等到聖駕到熱河,爺就算不忙,也不能像現下這般自在。爺,咱們就請一日戲麼?”
伊都立想著曹顒也忙了大半月,道:“那就依你,在這邊兩個多月,還沒聽過戲。”
“爺,那就過幾日請客,明兒開始奴好好張羅張羅,指定不給爺丟臉。”楊瑞雪頗有興致地說道。
“嗯,依你,都依你……”伊都立已經乏極,隨口應著,已經迷迷糊糊。
“奴是穿旗裝,還是漢裝?”楊瑞雪帶著幾分興奮,問道。
半晌不見伊都立回話,楊瑞雪才現他已經睡覺了。
“到底是旗裝,還是漢裝?旗裝比不過郡主格格,漢裝今年又沒裁新衣……”楊瑞雪看著幔帳,心裡拿不定主意……
轉眼,到了四月十一,伊都立宴請賓客之日。
這些日子,因曹顒的關係,伊都立同蘇赫巴魯兩個也熟了。兩人都是性子豪爽之人,很是投脾氣。說起草原上跑馬放羊,連伊都立也生出幾分羨慕之心。
這次宴飲,除了曹顒夫婦,伊都立還請了蘇赫巴魯同內務府幾個關係好的官員過來。
初瑜本不愛動,曹顒因她這些日子收拾別院辛苦,便想著讓她好生歇一日。剛好寶雅是個戲迷,聽說伊都立府上請了戲班子,再三說項,慫恿著初瑜出來。
初瑜不願掃大家的興致,便跟著出來。
因是晚上的飯局,初瑜便沒有帶天慧,而是請葉嬤嬤帶著人照看。她自己個兒帶著寶雅、方七娘一道,跟著丈夫去了學士府。
七娘難得出趟門,只覺得眼睛不夠使了,跟在初瑜後頭也算是乖巧老實。
雖說寶雅做了不速之客,但是伊都立與楊瑞雪絲毫沒有覺得受叨擾,只有覺得高興的。
郡王府的格格、蒙古王妃,身份非同一般,這是別人厚著臉皮也難請到的貴客。到了他們府上,只要覺得榮耀的。
曹顒跟著伊都立到前廳吃酒,初瑜、寶雅她們則跟著楊瑞雪進內宅聽戲。
內務府在這邊的屬官,品級都不高,沒有帶女眷的。因此,今天的堂客就初瑜、寶雅兩個。楊瑞雪請兩人上座,自己下作陪。七娘則是被當成小孩子,叫人拿了吃食,陪著玩耍。
被當成小孩子,七娘心裡雖不樂意,但是也沒有再外人面前作的道理,耷拉個小腦袋,吃餑餑去了。
寶雅只聽說跟著伊都立在這邊的是二房奶奶,不曉得是漢人,見她穿著漢人裝束,還頗為稀奇,往她的腳上看了許久。
看得楊瑞雪臉上火辣辣的,直覺得坐立不安。生怕自己哪裡收拾的不妥當,讓貴人笑話了去。低著頭將身上看了好幾遭,確實沒有什麼扎眼的地方,她提著的心才放下,不過臉色也帶著幾分尷尬。
要是被男人盯著,她還不怕;被**這樣打量,卻使得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