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不慌,因為他知道,陸恆遠受到的傷勢只比他高,不比他低,這一擊對轟下來,吃虧的到底還是陸恆遠。
而他王然又有著永生不滅功修復著傷勢,不管是耐力還是體質,都遠非一般金丹修士可比,長久下來,輸的肯定是陸恆遠。
所以王然有恃無恐,此刻冷哼一聲,再次化作殘影,欺身而上,和陸恆遠鬥在了一起,兩人揮手間,彭拜的靈力爆炸而出,好似雷霆響徹。
幾息之後,陸恆遠大噴出一口鮮血,反觀王然,除了面色青白一點之外,出手間依舊生龍活虎,壓制的陸恆遠連連後退。
“該死,這人是瘋子不成?怎麼靈力好像無窮無盡一樣!”陸恆遠心中叫苦,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和人類修士打鬥,而是在面對一頭從洪荒之中走出來的妖獸,不管是對方的肉身還是靈力濃郁程度,都讓他感到驚懼。
他從未在哪個築基修士身上,見到過如此力量!
砰砰砰!
又是三聲巨響,陸恆遠鮮血狂噴,其他的陸家弟子見此,紛紛面色蒼白起來,咬牙之中,也御劍殺上了天空,試圖阻擋王然的進攻。
可這些普通弟子又如何是王然的對手,他甚至根本都不理會那些陸家弟子的道法攻擊,直接用肉身硬抗的同時,對準了陸恆遠再次發起攻勢。
無盡光刃揮舞間,稍稍散發出的靈力,將就沿路的陸家弟子震倒一片,然後大部分對著陸恆遠洞穿而去。
轟轟!
靈力炸響,又是數十回合,陸恆遠再次鮮血狂噴,整個人無法置信的嘶吼起來。
“金丹之下為螻蟻!可我不明白,為何你能有如此力量!我不服啊!!“
陸恆遠真的想不通,自己堂堂一個金丹修士,為何會被一個築基大圓滿這般壓制,甚至他還能在眾多陸家弟子的圍攻下,將自己追打的猶如一條狼狽的野狗。
須知道,金丹修士乃是超脫凡俗之人,每一個都是梟雄人物,可以開宗立派,成立豪族;金丹之下為螻蟻,這是修仙界不變的鐵律!
但為什麼……他能有如此逆天的力量?
面對狀若癲狂的陸家家主,王然目光遽然一凝,傲然開口。
“金丹修士確實可以主宰一方,但金丹和金丹之間……也是有著差距的!你不過最底層的金丹罷了,區區一井底之蛙,如我這般築基期就可以斬殺你的天驕,在這大陸上不知凡幾!”
王然雖未領悟到金丹期的奧秘,但他卻知道,這陸家家主,只不過是一個大千世界中,最普通平凡的金丹修士而已,遠的不說,他哪怕現在借用了一絲天雷之力,所展現出的實力,卻也仍然沒有凌天塵的一道投影之力強,可見雙方之間的巨大差距。
而王然卻不同,他十星悟道,本命功法已經逆了天道,身上修煉的又全部都是頂級術法,機緣無數,就算是放眼整片大陸,都堪稱最強的築基修士。
越級殺一個普通金丹,手到擒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陸恆遠聽完王然的話語,整個人如遭雷擊,不可置信的喃喃起來,而後者則是不給他質疑人生的機會,直接化作殘影一路追殺。
陸恆遠望著王然提劍而來,竟然面露懼意,此刻大吼一聲,轉身就跑,絲毫不再停留。
於是東極城上空,出現了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一個金丹修士,正在被一個築基少年追殺的抱頭鼠竄,慘叫連連。
這一幕,也讓無數東極修士,徹底的目瞪口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