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馬伕透過新野陳記錢莊的掌櫃,很快就將戰慶豐請來了。
“承蒙陳少爺看得起,老朽感激不盡。”戰慶豐一進門,就抱拳行禮。
汴梁打量著他,白髮白鬚,頗有些仙風道骨,且臉上清瘦,不像是個壞人。
“戰老太客氣了,請坐。”陳百萬招呼著,又說,“說實話,我和戰老也沒什麼交情,是這位汴少爺要請你。”
“可是金蠶世家的汴少爺?”戰慶豐問道,臉上有些尷尬,正如他如今的位置一樣。
他本是南朝的官,受南朝皇帝任命,做新野城的城主,可是新野城被胡國包圍,他就投降了。
胡國皇帝不信任他,就免去了他城主的職位,讓他徒弟來做城主。
皇帝又沒讓他去漢中聖人軍團報到,像是把他給遺忘了一般。
為此他只能呆在新野,地位非常的尷尬,除了城主的師父這個身分外,沒有任何官職。
如今他作為一個南朝的降將,南朝的少爺請他吃飯,那就很尷尬了。
汴梁毫不客氣的點點頭,對於汴家少爺這個身份,他早已經冒充習慣了。
而且,這個身份連孫客輕都點頭承認了,也就不能算冒充的了。
“不知汴少爺,找老朽來有什麼事?”戰慶豐和汴家沒有任何往來,這突然間受到邀請,讓他的心裡很不安寧,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其實也沒什麼。”汴梁說,“就是想問問戰老,今年五月份的時候,在新野城門口,是否拿一塊石頭砸過我。”汴梁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嘮家常。
倒不是他刻意如此,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陳百萬的臉色卻變了,心想,你這少爺果然是惹事的主,一進新野城,就把城主的師父給得罪了。
得罪城主的師父,就相當於得罪城主,雖然他們陳家勢力強大,並不用看城主的臉色,但得罪城主,對錢莊生意總是會有些影響。
為此,他瞪了汴梁一眼,卻也不能說什麼。
戰慶豐的臉色就很難看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來尋仇的。
可是,他想來想去,就是沒想起什麼時候丟過石頭,更不用說丟這位汴少爺了。
“沒有。”戰慶豐搖搖頭。
他今年只動過一次手,分別砸了兩個人,這事他是清楚的,不過他以為這些人都已經死了,絕不可能是這位汴少爺。
聽到這個訊息,陳百萬立刻就鬆了口氣,他笑著說,“都是誤會,來,喝一杯,把誤會給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