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要!”落落喊著。
這時候,有她一人送死就夠了。
“真是師徒情深啊。”王虛懷笑著。
突然他的聲音嚴厲起來,喝道,“杜識青,劫囚車可是死罪,你身為高院的院長,更是罪加一等,你可知罪!”
杜識青昂起頭,“身為老師,若不能保得學生周全,又有何面目站在這天地之間。”
“強詞奪理!”王虛懷說,“難道學生犯罪,老師也要犯罪嗎?”
杜識青是高院的院長,深得民心,若要除之,必須站穩了理字,以堵天下悠悠之口,這是皇帝的口諭。
杜識青朝前走來,邊走邊說,“學生之所以犯罪,那是老師沒教導好。學生之罪,該有老師來背,你放了落落,我便認罪。”
“既然你認罪,那就給我拿下了。”王虛懷突然將手做爪,抓在了劉落的咽喉,他又說,“若谷,捆了他。”
王若谷欺身向前。
他的手中拿著一根繩子,是用金蠶絲編織而成的繩子。
被這種繩子綁住,就是三聖的實力,要掙脫也需要花費點時間。
杜識青沒有反抗,因為劉落在王虛懷的手中。
他本以為可以和他們說理,卻發現他們是一群匪兵。
秀才遇到兵,又豈是能講理的。
他太天真了。
不過,這樣也好。
在宋飛出事的時候,他就向皇帝上過書,從那時起,他就讓皇帝討厭了。
但他有一個好徒弟,李長生在,沒人會動他。
等李長生逃回襄陽時,他就知道,皇帝遲早會向他下手,只不過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斬殺宋雲就是這個時機,要不然何必訊息放出去之後,再等那麼久,無非是在等魚上鉤。
皇帝要釣的魚,就算嘴巴再牢,也非上鉤不行。
所以,即便那個學生不是劉落,他都會來。
保護學生的周全,一直是他的職責,這種職責一直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