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敢在臨城搗亂!”他大聲喝著,手中的拳頭已經攥起,幾個起落,便從西湖的另一頭來到了斷橋邊。
他沒有貿然出手。
作為臨城的總督,他還是有點謹慎的。
畢竟他這個位置經常需要揣摩聖意,這可得非常謹慎。
也是他的這份謹慎,讓他在出手前看清了汴梁。
“有人搗亂嗎?”汴梁很隨意的說著,彷彿在說,菜好不好吃。
沈方一直在岸邊,看到王若谷,立刻爬上岸來。
由於在水中泡的久了,這一上岸,就顯得特別激動。
他用手指著汴梁說,“是他,就是他。”
然後,醉仙樓的掌櫃暈過去了。
暈過去之前,他看到王若谷一腳將沈方踢入了西湖。
王若谷說,“稟少爺,搗亂的人已經被卑職踢下水了。”
汴梁點點頭,他知道這位新來的人,已經認清了他的身份。
這樣也好,省的他動手,“很好,幫我帶話給賈世道,哥在汴府等他。”
這是寒冬,這是雪天,王若谷的臉上卻冷汗直冒,因為他聽到沈方在水裡喊,“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讓相爺去見你,你當你是當今天子嗎,王若谷,今天的事情你給我記著。”
剛才那一腳,他可是在救沈方。
眼前的這位少爺是誰啊!
臉傲少點笑,人狠話不多。
要是惹惱了他,別說沈方,賈相都得丟腦袋。
這傢伙,平常挺伶俐的,怎麼在水裡泡了一會,腦袋就這麼不靈光了。
“你也看到了,是狗在咬我,誰家的狗沒有看好,主人是不是得給個交待啊。”汴梁說完這一句,領著汴安走了。
西湖的水非常得冷,可王若谷的心更冷。
朝中誰人不站隊,他可是賈相的心腹。
賈府要是出了事,他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