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雨辰曾經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怎麼半年的時間就走入婚姻了?
“差不多到了時候,也就該找個人結婚,總要過自己的日子。”
聽到張雨辰這番發言,蕭靈都氣笑了:“這倒是好,合著這樣多年的努力,到了最後,你還是找個人湊合了。合該這些年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了。”
崔乃文聽了這話先急了,要替張雨辰解釋:“不是這樣的,你不在的日子裡,張雨辰特別擔心。。。。”
“跟那個沒有關係。”
張雨辰攔住崔乃文的話頭,她對於蕭靈的情義,只會埋在心底,不能夠被提出來。
蕭靈看了兩人一眼,那一副小兒女的幸福模樣先是讓她怒其不爭,另一方面又不可抑制的想起自己的兒子來。
為了掩飾自己曾經生產的事實,她私下調藥將乳汁壓制回去,以至於連醫師都沒有發現她確實生下了一個孩子。然而母性是無法壓抑的,看著崔乃文那還沒有怎樣隆起的小腹,她不可以自的想起自己的兒子,還有阿誠。
這樣突然的情感讓她不適,也是此時此刻的她不需要的。
蕭靈沒有再跟張雨辰崔乃文說什麼,將自己的兩個朋友甩在腦後,戰士一樣的大步向前去了。
沒人應該為別人的感情承擔什麼,也沒人應該為這種在暗地裡默默聲張,卻又無疾而終的情愫負責任,這個道理,蕭靈和張雨辰都很明白。所以蕭靈沒有費心去琢磨崔乃文的欲言又止,張雨辰也沒有試圖讓蕭靈理解她的有口難言,於是這三個相識於十年前的女孩兒們,從這一刻開始,將他們的友情凝固在這一個時刻,做到相忘於江湖。
指揮中心的會議廳依然是那樣的陰暗寬敞,似乎從四周角落裡頭散發出一股腐朽的陰沉氣息來。凌上將依然坐在長會議桌的那一頭,像個王者一樣的慈祥,只有蕭靈知道那皺紋裡頭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篤定,只有老眼昏花和老態龍鍾。
“黃貫中呢?”
目光隨著長桌逡巡了一圈兒,蕭靈站在長桌前面,詢問道。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所有人現在都已經看明白了這場戲,是凌上將為了迎回蕭靈的苦肉計。
凌上將略略一抬下巴:“他違抗命令,私自招募士兵對****展開攻擊,想要把你秘密處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黃貫中已經被我們處決了。”
蕭靈略一頷首,又砸吧砸吧嘴唇:“有點可惜。”
歐女士就坐在蕭靈的右手邊,對於她的反應皺了眉毛。凌上將問:“那樣十惡不赦的人,可惜什麼?”
蕭靈理所當然的:“他私自招募計程車兵,竟然可以攻破****與我們之間的屏障,這是我們武裝部隊都不能夠做到的事情。這,難道不可惜麼?”
凌上將頓了一頓,道:“黃貫中是依靠於我們長期埋伏在****的線人所提供的線索,攻克了難關。假以時日,我們也能夠做到。”
蕭靈輕輕笑了笑:“那麼,就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長桌邊上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沉寂。這次凌上將都不說話了,只有歐女士輕聲道。
“你之前,是不贊成攻打****的。為什麼改變主意?”
蕭靈挑著眼睛,目光凌厲的看著歐女士:“****罪大惡極,讓我失去孩子也終究是因為他們。況且阿誠將我擄走,與清若兩個頭領都在這一次的戰鬥之中滅亡,現在正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的好時機。”
眾人都愣愣的看著她,沒有想到失去一個孩子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狠辣起來。
蕭靈乾脆站起身來,訴說一個宏大的計劃:“我們可以吸收好的一方面,也放開武裝部隊的標準,吸收更多的人民群眾,讓不同基因力量等級的人都有機會參與進來。不論男女,只要透過一定的考核標準,就可以成為士兵,甚至稱為將軍。以最短的時間,訓練出一支最過硬的隊伍,這才是咱們的目標。不是麼?”
沒有審問,沒有問話,沒有蕭靈從首都消失又時隔半年重現在****的老巢的解釋,也沒有關於任何蕭靈住處疑點的解釋,只不過清清淡淡的兩句話,就將所有事情推在“已經死去”的阿誠身上,她自己只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並且想要為祖國的利益奉獻出一份力量的女人,是一個如今已經不可一世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