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靈貴人,咱們也沒有她的把柄阿。”蘭梔垂頭喪氣的:“況且她為什麼要加害於小主?”
“靈貴人住在順佑宮,離景陽宮有些距離,所以如果真是她乾的,在咱們宮內必然有她的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華瑩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順佑宮,奴婢倒是有認識的人,好像是伺候靈貴人的,叫菁菁,就是她教奴婢做絹花的。”蘭梔想起來自己前些日子新交的這位朋友。
“奴才也記得她,小主和蘭梔他們去清涼園時,奴才一個人守著玉卿閣內殿,她曾來過一次,說是把蘭梔姑娘的東西還給她,說是一盒胭脂水粉,代我轉送,奴才便跑了一趟側邊的宮女所,存放在那裡。”小福子恍然大悟,想起究竟是哪裡讓人有了可乘之機:“我說她怎麼不等蘭梔姑娘回來再送。”
蘭梔疑惑:“可是奴婢回來之後並沒有看到啊。”
“小福子你可曾開啟看?”輕煦忙問。
“並沒有,現在想來,那裡面估計不是女兒家的東西,而是害小主的東西,再被咱們宮裡吃裡扒外的人拿了趁小主不在放到了內室。”
“都怪奴婢,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害了小主。”蘭梔後悔莫及,更是恨那菁菁,不止騙了自己,更是害了別人。
“你們先不要著急自責,將功補過才是真。”輕煦像大姐姐一樣拍了拍蘭梔的肩膀,給她遞上一條帕子擦乾淨因為懊悔流出的眼淚。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你們一定要看緊宮中的人,有人偷跑出去或者行蹤可疑一定要立刻報給我。”華瑩讓他們出去,自己靜靜神,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真叫人頭大。
靈貴人的對面正坐著月嬪,兩個本來沒有什麼交集的人。
“本宮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為何會針對一個瑩貴人?”月嬪自從前兩個月和她算得上半個結盟以後,就一直不理解這個問題。
“以妾身看人的眼力,那瑩貴人絕對不是簡單之人。”靈貴人鎮定自若的說:“容貌手段是其次,你可知道,她家裡可還有四個嫡子?”
月嬪點頭:“布林哈齊家左都御史夫人最後一胎是龍鳳胎,方得一女,歡慶多日呢,本宮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經常聽到她那大名,是個千嬌百寵唯一的嫡女。”當年那龍鳳胎還被當做是皇帝登基的吉兆,給瑩貴人添了不少美名。
“所以說啊,雖然她的父親是個從一品多年沒有晉升,估計也就到這了。可她家裡那些男丁一個比一個爭氣,她大哥已然是從四品了,其他的也日後不可估量,若放她這麼下去,幾年後後宮沒準就是她的天下了。”
“就算她的兄弟沒有本事,可布林哈齊呼卓本就是助皇上登基的大功臣,若是她不犯大錯,晉升只是早晚的事情。”
月嬪被點透,慶幸之餘更對靈貴人驚訝,平時她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城府如此之多,想的面面俱到。
“那你又為何找上我?”
那日她走在回宮路上,就聽一個人叫住自己,說有事情和自己相商,本來不以為意,聽了她說的點子,倒真有點兒稀罕。
“妾身知道月嬪娘娘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月嬪娘娘有很多壓力,於是妾身就想幫你一把。更何況,鈴妃乃至皇后,還不會看得起一個貴人,而對於娘娘來說,她確實是一個可以和你爭權奪位的人,不是嗎?”
這話靈貴人前面的話她可不敢信,還說什麼是為自己著想,以這女人的心機城府,若是算計到自己身上……以後她可要仔細著點兒。
不過她確實拿捏住了月嬪的心理,他們幾人同期進宮,也就瑩貴人的家室能與自己一較高下,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待她走後,靈貴人叫來自己的另一個貼身宮女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