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與皇上說了?”情急之下,凝貴人提升了音量:“真的說了怎麼皇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就不在意嗎?”
雖然她與萱貴人所說是靈嬪與容太醫來往甚密,有可能想要謀害皇上,也有可能會擾亂皇室血脈,可她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一心想著皇上是個多疑的,畢竟歷代帝王哪一個不是天行多疑,抓到蛛絲馬跡就要付諸行動的,所以現在心急了一些,對萱貴人的態度也沒有那樣好。
“你這是不信我?我既然說了,那就是真的做了。”萱貴人已然把凝貴人當成姐妹,如今她頻繁質疑自己,心中自然不快,可到底還是覺得凝貴人是為皇上考慮:“你就別擔心皇上了,皇上自然沒有動作,那說明可能是咱們犯疑心病了,靈嬪娘娘前幾個月身體一直不大好,召太醫次數多一些理所應當。”
“我自然信姐姐,可是姐姐,當時我確實聽見了靈嬪與容太醫在密謀什麼,那傷害身子的藥呢,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萱貴人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可能是靈嬪的病有些蹊蹺,容太醫醫術高明,就另尋偏方也未可知。”
“那有必要遮蔽下人們嗎?”凝貴人擰著眉頭道。
萱貴人也覺得有點煩,她們二人這樣疑神疑鬼,關鍵是皇上他沒有這樣覺得,她再多說什麼也沒用,而且自己還因此被皇上提醒了,想想也覺得是在皇上面前丟人:“好了,咱們不要胡亂猜想了,就算是真的,那皇上現在沒有動作也有可能是他在找人調查呢。”
“也對,姐姐說得對,是妹妹我一時心急,糊塗了,剛才對姐姐不敬,還請姐姐恕罪。”凝貴人也覺得只有這一點說的通了,可是她低估了靈嬪,但她所認為的帝王多疑是正確的,皇上確實沒有完全相信靈嬪的說辭,回去之後便派人前去調查了,宮中暗衛甚多,查這些後宮秘辛也是易如反掌。
“知道你是內心急切,我怎麼會怪你,你快來幫我看一看吧,這個荷包上面的鴛鴦又繡的沒那麼傳神了,我看就是眼睛的問題,可怎麼也繡不好。”萱貴人沒有看到凝貴人眼睛裡對權利的渴望,她只想著能為自己的夫君繡一個好看且精緻的荷包。
看到那個荷包,凝貴人想到了什麼,她笑道:“姐姐還是別繡鴛鴦了,這是夫妻成雙的鳥兒,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又提醒了我,我真是個笨腦子,上回也是這樣,總忘了皇上與皇后娘娘才是一對夫妻,只是可惜了,這上好的布料與繡線,我還摻了金絲線呢。”萱貴人略有失落的撫摸著那個半成品荷包。
“姐姐若是捨不得,那不如讓嬪妾來改成其他的鳥兒,你這個還沒繡完,我應該還可以改,這樣姐姐送給皇上,也算有我的一份心意在裡面。”凝貴人接過那荷包。
“那再好不過了,不然我浪費了這些東西,豈非太罪過了,皇后娘娘也提倡節儉。”萱貴人雖然與皇后不熟悉,但也因為她是皇上的嫡妻而有幾分尊敬:“那就麻煩凝貴人了。”
凝貴人總是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可萱貴人在家裡就是一個女兒家,沒什麼姐姐妹妹,也叫不習慣,可對著凝貴人都是自稱“我”的,可見其的信任之心。
“皇上,現在有沒有感覺到餓呀?”
李全聞著從養心殿內傳出來的飯菜香味也是一陣吸溜鼻子,好像這樣就能嚐到味道一樣:“蘊主兒的手藝更加精湛了。”
小平子學這樣,也是一陣感嘆:“是呀,師傅說的沒錯,蘊主兒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從不會做飯到做的像滿漢全席一樣,而且還學會了按摩,把皇上按地那叫一個舒舒服服服服帖帖,那日師傅感了風寒怕傳染皇上沒在,您可是錯過了。”
“不算錯過,皇上去蘊主兒那還少嘛,”李全看小平子好像沾了光似的笑罵道:“你倒是聰明瞭,還會這樣觀察,不過還漏了一點,那就是女紅,蘊主兒原來是差勁的,可還不是秀了荷包給皇上,皇上還隨身攜帶。”
“就是就是,而且皇上還專門囑咐了我,讓我多關注著點景陽宮的狀況,可奴才不明白,那暗衛多的很,直接讓他們去不就得了。”
“你懂個屁。”李全抬起手輕拍了一下小平子的帽簷:“要是讓那些暗衛出手,不就是把蘊主兒當成了被懷疑調查的人物嘛,皇上那樣喜歡蘊主兒,怎麼會動用暗衛,最多也就是讓你我去看看蘊主兒平日裡的情況。”
“原來如此,那蘊主兒可真是得皇上喜歡,能讓皇上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