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真要和我一起?”萱嬪起初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只是看她冥思苦想的樣子不似作假。
“怎麼會是開玩笑呢?姐姐是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嗎?原來是妹妹自作多情了。”
“不是這樣的……”萱嬪連忙說道,卻因為不知道怎麼哄人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只是也不明白怎麼樣才能幫到你,你別生氣。”
“沒有生氣,姐姐待嬪妾好,嬪妾也是知道的,若是能讓別人都知道嬪妾與靈嬪娘娘不和,不就能順理成章了?”
“不行吧?靈嬪雖然平日裡與我們交談的少,也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但對咱們也是不錯的,沒有苛待咱們鹹福宮其他人,怎麼能說她不好呢?”
“我的好姐姐,嬪妾什麼時候說靈嬪娘娘不好了?只是發生一點小矛盾,這樣也不會顯得嬪妾不懂事,靈嬪也正好不喜歡嬪妾,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怎麼到你那裡,就成了說靈嬪壞話了。”
“不是說你說靈嬪壞話……”萱嬪嘴笨,只能這樣說道:“那就按你說的做吧,只是小心一點不要把靈嬪娘娘惹急了,上次你說她厭惡你我還不信,直到那次我看她看你的眼神,真是有些不善。”
“姐姐也看出來了。”凝貴人心想這是一個機會,只不過不是萱嬪認為的兩全其美,而是一箭雙鵰,靈嬪不喜歡她已經是顯而易見,萱嬪走後她一個人在鹹福宮,難免不會與靈嬪產生碰撞,官大一級壓死人,自上回的事情發生,她就總感覺主殿的奴才們總是盯著自己,她可不想在靈嬪的監視下度過每一個日夜。
“蘊妃娘娘,您快去永壽宮看看我們小主吧,小主現在心情低落的很,油鹽不進的。”
順貴人那日回宮之後,請安時都不似以往那樣活潑靈動,而是表情嚴峻,華瑩怎麼問,她只說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說,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如今過去了兩日,這日晚間,竹荷淚眼婆娑地跑到景陽宮,華瑩長嘆一聲:“之前問她,她不願意告訴我,非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這下子倒好。”
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可華瑩口是心非的已經站起身出門了,還是蕙心見她連個披風都沒有披上趕忙從內室拿了一件:“小主,現在剛剛立春,天氣還冷呢,您別這樣著急出門,好歹把披風穿上。”
“奴才去給您準備轎攆,您別急,永壽宮離咱們景陽宮有段路程呢。”小福子也道,看華瑩這想要走過去的架勢,立馬就去準備轎攆了。
“那好,竹荷你也先別急,能不能跟本宮說一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日不過是說迎春花有問題,怎麼就讓順貴人茶飯不思了?還搞得這樣凝重?”華瑩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便在這個空檔打算先問一問竹荷。
“蘊妃娘娘……”竹荷躊躇著,最終還是理了理思路:“奴婢還不太清楚一些細節,但大概也是知道,我們小主的身體不是因為進宮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宮寒等症狀,而是……有人蓄意,關竅就在那迎春花中。”
“……怎麼會?”華瑩睜大眼睛,她的確有想過,後宮之中有人對順貴人下手,才導致她不易懷孕,懷上了也胎氣不穩極易小產,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是自己讓花房送的迎春花導致了這一切:“難道……是本宮害了順貴人和她的孩子?”
“娘娘,正是因為事關重大,順貴人怕娘娘多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告訴娘娘,娘娘也應該知道順貴人的心思,她一定是無條件信任您的,只是現在有些傷心與困惑,還請娘娘幫助奴婢開導開導順貴人,順貴人小產沒多久,若是這樣下去,對自己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啊。”
竹荷也和順貴人一樣,從來沒有懷疑過華瑩對順貴人的心思,因為她們相信華瑩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今出了事,順貴人也不知該怎麼告訴華瑩和其他人,就自己憋著,這幾日更是鬱鬱寡歡。
竹荷說完這些話,轎攆便到了,華瑩思想有些混沌,身體僵硬的被蕙心等人扶著上了轎攆,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順貴人,又是誰借了自己送順貴人迎春花這件事出手加害於順貴人?
“娘娘?娘娘?”思緒亂飛之間,轎攆已經到了永壽宮門口,蕙心擔憂地叫了兩聲華瑩,華瑩才回過神走下轎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