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額娘。”
華瑩起身後小聲對身旁的輕煦道:“上回不是讓你警告了那些乳母嬤嬤們不要亂說話嗎,怎麼胤澤又聽到了這些不該聽的話。”
“回娘娘的話,上次確實已經告訴她們了,她們也答應的好好的,或許是奴婢說的輕了一些,才讓她們屢教不改,娘娘放心,回去之後奴婢就會好好教訓她們。”
“不是你的錯,只是因為是你出馬,她們就不放在心上,這樣,你好好的盯著,看看是誰這樣大膽,然後直接就帶過來見本宮,殺雞儆猴,這樣景陽宮上下,自然也會聽你這個掌事姑姑的。”華瑩知道輕煦是忠心耿耿,既然說自己辦好了,那就一定是做了,只不過是有的人仗著別人脾氣好,就又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這樣嚼舌根的人真是討厭,凝貴人如此,普通的奴才也是如此,既然入宮了還不知道謹言慎行,那本宮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了。”
“奴婢明白,還是奴婢的不好,這點小事還要讓娘娘操心。”輕煦輕嘆一口氣,還是自己這個掌事姑姑做的不夠好,沒有立威還需要自家娘娘幫自己出馬。
“別自責,都是小事情。”
這句話剛剛說完,華瑩等人也差不多到了草場上的賽馬場,只不過現在被下人們安放了更多的靶子,供人們騎馬射箭,而華瑩不過是剛剛走過去,就與皇后對上了眼:“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的眼神反而轉到了不遠處的皇上身上:“蘊妃來了,難為你挺著肚子還來這黃沙彌漫的地方。”
“臣妾胎像穩定,自然是要來看看皇上在賽馬場上的英姿的,多謝皇后娘娘的關懷。”
華瑩一邊說著,一邊由著下人扶自己準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斐貴人卻突然出聲道:“蘊妃娘娘,您也是滿洲正黃旗的人,是不是也學過騎馬馳騁草原的?”
華瑩雖然奇怪,但也只當她一個漢軍旗出身的女子是在好奇:“沒錯,少時也曾經跟著家父學習過,雖然技藝不精,但是騎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如此,那倒是可惜,這次木蘭秋獮不能夠看到蘊妃娘娘的身姿了,不然一定是驚豔全場。”斐貴人笑著,華瑩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身旗裝,然後她又淺笑嫣然道:“皇上說了,今日也可以讓嬪妃們上場試試。”
“原來如此,看來斐常在對自己的騎術也很有自信,本宮身懷六甲,還是不摻和了。”華瑩這才看出來,斐常在這是在向自己顯擺什麼嗎?可惜華瑩的心態可是好得很,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在一旁看著也樂得自在。
“只是這周圍也沒有一個護欄,若是那些馬發狂了,娘娘豈不是很危險?”輕煦提醒了華瑩,她看了看四周,前方的確是沒有防護,只是有一個臨時搭建而成的頂棚來遮陽,而那些馬匹就在不遠處。
“皇上本來沒有這樣的打算,是臨時通知嚇人的,於是也就沒有搭建臺子。”皇后似乎是聽到了她們所說的話:“這周圍都是專業的訓馬的奴才,蘊妃妹妹大可以安心。”
“如此便好,只是皇后娘娘怎麼不去騎射?”
“本宮哪裡比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算是少時學過一些騎射之術,這麼多年在宮裡,也早已經忘了,也就不上去丟人現眼了。”皇后倒是鮮少的和華瑩一起聊了開來。
順貴人同樣的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因為高位嬪妃坐在前面,順貴人擔心華瑩因為前面飛揚的塵土而感到不舒服,於是提議道:“若是皇后娘娘不介意,就讓蘊妃姐姐與嬪妾一同到後面來坐吧,姐姐懷著身孕,坐在後面也可以安心一些。”
皇后將視線轉移到順貴人身上:“順貴人倒是事事都為蘊妃考慮,只是這尊卑有序,蘊妃是四妃之一,怎麼能亂了位分?”
“就是呀,再說了,雖然皇后娘娘沒有懷孕,但是皇后娘娘更是千金之體,皇后娘娘都在前面坐著,若是蘊妃單獨一人在後面的位置,恐怕也是欠妥呢。”
杜常在不知道皇后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只是知道皇后不想讓蘊妃搞特殊,於是幫著皇后說道,本就是一件小事,華瑩也沒有放在心上,見皇后不樂意,也就說道:“順貴人也只是擔心臣妾,臣妾也自然不能打亂了尊卑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