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從皇后說出那些證詞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宮中一定會有這些東西,並且和證詞上所說的一模一樣,司禮局也偶爾會幫司寶局保管一些宮中妃嬪所用的器具,華瑩的宮中在嚴密,也沒有想到去查一個本來就已經檢查過一遍的,還是皇上御賜的花瓶。
皇帝看著那些東西,也是眉頭一皺,看向華瑩,華瑩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說幾句蒼白無力的話:“臣妾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臣妾宮中的,就算是在臣妾宮中發現了這些,也不能證明,這些東西就是臣妾放的。”
“蘊妃這不就是在強詞奪理嗎?這證人在呢,證物也在了,你還是一直說你與這件事情無關,起碼也要拿出一些可以證明自己無罪的東西吧。”湘貴人這時候說道:“而且記得蘊妃剛剛入宮沒多久的時候,好像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胡說八道。”皇上聽了,自然是不高興:“沁官女子的事情當時就已經查明瞭,湘貴人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若是沒話找話,還是安靜的待在一邊為好。”
說完這些,皇帝與華瑩對視道:“蘊妃,你可有什麼其他想說的嗎?”
華瑩現在心中複雜,可謂是五味雜陳,既覺得宋麗突如其來的倒戈讓她失望至極,又覺得現在一切一定還有轉機,畢竟皇上看起來還是相信自己的。
於是她起身,打算繼續說一說真相,可是剛一起身,便腦袋一暈,昏過去了。
皇上可謂是大驚失色,兩大步便走了下去,一把抱起了華瑩:“立刻傳太醫!”
“皇上,景陽宮離坤寧宮路程不短,還是讓轎攆來送蘊妃吧。”皇后心中暗道莫不是華瑩想不出來如何辯解了,所以裝暈的,但是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手腳都完全是軟的。
“不必了,朕走幾步就到了。”皇上心中擔心華瑩的身體,也覺得自己抱著華瑩快步走著,比那個轎攆來了再將蘊妃送上去快一些,也更安全。
皇后說不過皇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帝抱著華瑩,身後跟著一長串子人走遠,無奈嘆息一聲道:“都還愣著幹什麼,既然皇上都去了景陽宮,那咱們也去,今日必須要把顏貴人的案子結了。”
“是,皇后娘娘。”
江妃心中可是不耐煩了,這一晚上折騰的,跑這裡跑那裡,她自己的時間不是時間嗎?皇后果然還是拿不出魄力,皇上想要去景陽宮,就說天色已晚,萬一路上摔了也不好不就成了,什麼都要依著皇上,怪不得皇帝對她只有一些敬重,而沒有男女的愛,對於男人,就是不能太慣著了。
“瞧人家蘊妃,每次一出事情,皇上緊張的要命,也不知道是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季嬪見狀,也沒有忍住,小聲地在後面說了一句。
“這有什麼可想不通呢?人家蘊妃要長相有長相,而且是個很有自我意識的人,不像這後宮之中不少人,只會對著皇上或者其他人唯唯諾諾的,那皇上有什麼可喜歡的?”秀妃剛巧聽到了,嗤笑了一聲,季嬪怎麼還能問出這種問題呢,簡直是明知故問,她當時畏畏縮縮的,對鈴妃唯命是從,導致骨子裡都好像是抬不起頭的感覺,明明自己的家室也算不得太差,卻覺得只有依靠鈴妃才有出路。
這樣的女人,秀妃也是打心眼裡看不上的,也沒有把她當做對手的鬥志,也就只有華瑩那樣出色的人,才能夠點燃秀妃的勝負欲。
季嬪聽出來她是在諷刺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混的個這樣的下場,明明起點還不錯,現在卻一點起色都沒有,大公主也是平平無奇,馬上就要十六歲出嫁了,也沒有一個著落:“臣妾只求平安順遂,沒有秀妃那樣遠大的理想,您又何必諷刺我。”
想當初秀妃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常在,還要給自己行大禮,現在也真是有本事了,她們本就不是一路人。
“沒有想法的人在宮裡就是無用的人,本宮看,你也就不用怨聲載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