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於術呢,他是難得,你總能收了吧?”
“他也不行,”叢一連頭都沒抬。
“這又是為什麼?”
“你看他長得就傻乎乎的,又不是從小就跟在我身邊的學徒,半路接手萬一教壞了是該怪他傻還是怪我沒能耐,所以不收。”
這話可是把唐夢氣的不輕,看著在一邊兀自難過的於術唐夢一把拎起他來道,“走咱們去藥房喝酒去,不和這藏著鬼心眼兒的人說話。”
“有酒?在哪我也去!”一聽美酒叢一頓時又清醒不少,誰知還沒起身就被唐夢按了回去。
“您又瞧不上我們還總想著喝好酒哪有這樣的美事,咱們承諾算數您在我身邊的時候酒管夠,現在我們要走了,您這酒也就眼瞧著要撤了。”
“別別別啊!咱們有話好好說,剛才還都吃的挺好的真是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不就是這個臭小子嗎,”叢一上下打量了於術一遍,一遍嘬著牙花一邊問,“多大了,背過幾本醫書?”
於術心裡一喜忙都如實回答了,但是叢一似乎對答案並不感興趣,又問,“若是有人受了風寒你給開個什麼方子?”
於術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
叢一這才半睜開眼睛看他,“怎麼,風寒的方子都開不出來?”
“不是開不出,而是百種人會患百種病,雖然同樣都叫做風寒但是受因不同個人體質不同甚至於這人的生長環境不同藥方都該跟著有所改變而不能一味的套用同一個藥方,所以這題請恕我答不出,一切還要看病人的實際情況為準。”
於術面帶失落的答完這些話原以為叢一鐵定要不高興了,卻沒想到迎來對面哈哈一聲朗笑,隨即就見叢一半醉麻木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不少喜色。
“不錯,這臭小子竟然不是個書呆子也不是個傻蛋,還有些從醫者的靈活勁兒!”
於術一聽這話當即大喜,可同時耳朵裡又再次出現了嗡嗡的聲音,之後的話他便只能看見叢一嘴巴一開一合卻是又聽不到半點聲音了,這可給於術急壞了,這到底是有沒有受自己為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