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騙?不可能,你娘段位這麼高怎麼可能被……”
啪啪!
知府狠狠拍了兩下驚堂木,“你們怎麼還聊起來了,皇都行騙,你可知罪!”
唐夢歪了歪頭,“小人從未行騙,何罪之有,大人想必是弄錯了吧?”
“放肆!你本就是江湖騙子,逢人就說是男胎以騙取銀兩,事實確鑿還不認罪,還要本官用刑不成!”
“冤枉啊大人,我招牌上寫的明明白白,不準不要錢!算準了,人家非要給我送銀兩,我也不好拒絕,沒算準的,我是分文沒收,何來一個騙字啊?”
“大膽刁民伶牙俐齒,有人向本官狀告,不將你治罪不能平民心!”
“是誰誣告?草民請求對質,看看我是否騙過他人一分一毫,若是有證據,我便立刻認罪!”
“這……”
她一揚嘴角,看著殿上的知府,“大人若是沒有事就先將我們放了吧,無憑無據抓人,傳出去也不好聽是不是。”
邊說邊給崽子遞眼神,崽子心領神會,像個肉球似的一蹦一蹦往外走,唐夢也借勢開溜。
知府一時也沒了招兒,小心翼翼的往身旁側殿投去詢問的目光,卻撞見了一個冰冷的眼神,瞬間心口一顫冷汗淋漓。
段璟弈在側殿悉數聽著,唐夢如此能言善辯,的確和他記憶中大相徑庭。
他不疾不徐的走出來,像是一團行走的低氣壓,所到之處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且慢。”
這兩個字像是驚雷把唐夢擊中在原地。
“孃親你怎麼了?”
雖然唐夢才魂穿過來一年,根本沒有親身經歷過當年那樣的冷酷與殘暴,可這聲音卻像是夢魘似的深深印刻在了腦海裡。
現如今再度響起依舊讓她本能的全身僵硬腿肚子發軟,多年前那晚所有不堪的回憶瞬間席捲而來。
唐夢僵硬的轉過頭去,果然看見了殘留記憶中的那張臉。
她嘿嘿乾笑了兩聲,撈起崽子轉身就跑,只可惜腳下還未躍起,就被早有防備的侍衛攔下了。
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唐夢艱難的嚥了下口水,硬著頭皮轉身。
“啊!原來是弈王大駕在此,我說今天天氣怎麼這麼好呢,您忙您的,我這就消失。”
段璟弈冷眼看著殿下的女人,幾年不見變化真是不小,現在在他面前竟然敢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