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的計劃……”
“照舊，”靈幽閣主在王座上緩慢的舒展了一下，似乎每動分毫對他來說都是痛苦異常，“只不過暫且不要擾了夢兒的興致，”他語氣漸漸陰翳下去，好像隱匿著某種壓抑的興奮，“讓夢兒親自查到自己身世，由她之手挑起皇城之亂，再親手將所有段家人送往覆滅，豈不是更加痛快一萬倍？”
靈幽閣主將目光落在牆角一盆梔子花上，這花被他調理的四季常開，算得上是整個靈幽閣唯一鮮活的存在。
黑洞洞的衣口內彷彿藏著執拗狠毒的淡淡笑容。
半晌他再開口，語氣平靜很多。
“這次的藥材怎麼樣？”
“比之前幾次的好，但還差得遠。”
“帶上來我瞧瞧。”
話音落了沒一會兒就有門徒將白翎塵帶回的布袋抬了上來。
布袋開啟垂下，裡面赫然是一個跪坐的少女，那少女並未被綁住手腳。
卻意外的不哭不鬧，不逃不跑。
甚至連所有基本的情緒都沒有。
隻眼神空洞渙散的看向某處，如同行屍走肉。
靈幽閣主抬了抬手，門徒立刻心領神會利落的抬起少女的手割了一個口子，往一個裝著毒蜘蛛的圓球內滴了幾滴血。
那少女像是喪失痛感一樣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圓球內卻是一陣的急促聲響，隨後升出一小團烏青色的毒煙。
靈幽閣主見了只平淡的擺了擺手。
“入藥吧。”
門徒便應聲退下，抬著那名少女行往大廣場上的藥爐。
“閣主，屬下無能，至今沒能找到上好的藥引子。”
“不怪你，我身上中的是奇毒只首，絕無二人能中毒存活，苟活至今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也難為你在那麼顯眼的地方為我練毒。”
白翎塵的目光漸漸變暗，醫好他也是白翎塵的願望。
“皇城地陽，只有生在純陽之地的人方能解至陰之毒，屬下從不覺得苦，回去便安排人把所有煉製好的藥材送來。”
“不急，不是還有一批餵了淺毒的丫頭們，她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