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更是一頭霧水，“奴才愚笨，還請陛下明示。”
段帝反正也閒來無事，索性就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朕先叫璟弈進宮又叫裴穆撤了養心殿附近的禁軍，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會急不可耐的衝進來。”
“事實證明是勳王殿下，可您方才又賞賜了他……”
“你相信寧貴人是給他報信之人嗎？”
蘇茂仔細想了想，隨後搖搖頭，“寧貴人素來膽小怕事，也是最近才得寵沒什麼根基想必一般的皇子想要找人在宮中接應的話不會選擇這麼低的位分，而且她和勳王殿下往日裡也沒聽說有過什麼交集。”
“這就對了，連你都知道的事璟弈也明白，朕也明白，他越是這樣掩護在宮中的幫手朕越要賞賜他，而且還表示出朕對他的莽撞很失望，這樣的賞賜只會讓他更堵心對宮中這位幫手的嫌隙不滿也就越大，同樣的，宮中的幫手明知道他闖了朕的養心殿卻還是得了賞賜，那人也會不明白璟勳到底是不是和朕說了什麼，兩人只能相互猜疑。”
蘇茂茅塞頓開，“所以您在還不知道幫手究竟是誰的情況下沒有貿然處置勳王殿下，而是在無形中離析兩人！陛下聖明啊！”
段帝擺擺手，“你怎麼也學會拍馬屁那一套了。”
“奴才是打心眼裡佩服您！”
“其實不懲罰璟勳朕還有另外一層私心，”段帝又將目光落在蘇茂手中的粘豆包上，“朕現在傳位為時尚早，也想看看朕選中的人能不能經歷住皇室必經的考驗。”
蘇茂這人一點就透，當即就明白了段帝話中意思，他忙轉移話題上前兩步伺候著段帝坐的更舒服些。
見他跪在自己腳邊，段帝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還有一事朕要警告你。”
蘇茂一震，嚇得立刻叩頭。
段帝見狀皺眉，“起來起來，誰讓你又磕頭了，朕是要告訴你以後不準再跪出聲音來！像方才那樣撲通撲通的，年輕人偶爾跪跪也就罷了，你是什麼年紀了心裡沒點數嗎！你真是把膝蓋跪壞了無憂島那丫頭能饒了朕嗎！”
蘇茂一聽這話才鬆了氣，隨即偷偷笑了。
段帝立起眉毛，“你笑什麼？”
“奴才覺著您這次回來和之前不大一樣了，彷彿是年輕了不少。”
段帝皺眉小聲嘟囔，“有嗎？”他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朕年輕的時候可沒這玩兒意。”
說完連他自己都哈哈大笑起來，這次見到蘇芷的確是讓他又找到了許多久違的感覺，深宮煩悶唯有蘇芷是一抹清新愉悅的存在，但可惜這些快樂的時光也被他弄丟了。
段帝悵然的嘆了口氣，轉頭對著蘇茂說了句快要嚇破他膽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