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沒有別的事了,況且,你我大婚,理應一同見一見雪緋上神。”
慕凡夕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沒多想。她原本是把幫師父除去心魔的計策說給星源仙君和雪緋上神,可師父執意跟著,自己也沒有可信的理由說服他不去,只好就此作罷,就當見見熟人,讓他們安心。
滄元柏聿牽著慕凡夕的手來到誅仙塔,他沒有用法術瞬移到頂層,而是一直握住小徒弟的手一層層的走上去,彷彿是故意讓所有仙家看到他們二人的關係。
被關押的仙家一陣唏噓,誰也沒想到曾經自證清白的神君,卻真的跟自家的小徒弟更進一步。不少仙家忍不住在心裡嘆息,以為是心魔作亂,不禁可惜曾經的神君一去不復返。甚至還有的仙家不顧死活的高聲責備:“荒謬!太荒謬了!天界不允生情,神君卻知錯犯錯,到底是誰曾經捍衛天界條律?又是誰秉公執法?神君啊!你糊塗啊!”
但滄元柏聿並不理會,依舊握緊慕凡夕的手踏上一層層的階梯,走向最頂層。
星源看到門口的兩個人影,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好你個滄元柏聿,還知道來看本君?你要把本君關到什麼時候?還是不是好同僚了?趕緊把我放出去!”
“星源仙君平日瀟灑慣了,也不知好好修煉,你在這裡還能學會清心寡慾,潛心打坐修身養性。”滄元柏聿又恢復清冷的模樣,一臉淡然。
“柏聿,莫要一錯再錯了,你將朕放出去,朕可以考慮不追究你的死罪。”天帝還是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揚,一點兒也看不清自己所處的境地。
滄元柏聿聞言嗤笑一聲:“天帝真是說笑了,如今仙族易主,皆由本君掌管,放你出去又有幾個能聽命於你?你在這天界已無容身之處,出去叫人笑話嗎?”
“那你倒是把老君放出去呀,他可沒帶頭治你!”星源仙君一臉不悅,“怎麼,有了心魔,連尊師重道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虧你還是別人家的師父!”
“師尊是主動要求被關的,他若開口,本君絕對答應放他出誅仙塔。”
眾人疑惑地看向正在閉目盤坐的老君,只見他點了點頭,閉著眼說道:“沒錯,星源仙君不必為老身憂慮。”
老君就是老君,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慕凡夕這樣想著。
她看了一眼師父,看來,師父並未完全被心魔控制慾念,只要過了今晚,師父就能恢復如初了。
雪緋上神看到了師徒二人互相緊握的手,突然發問:“慕凡夕,你和滄元柏聿是怎麼回事?”
她的話讓其他人的注意力重新凝聚到師徒二人身上,星源也看到了“問題”。
“手手手!怎麼回事!你這一千多歲的神君把人家小姑娘給拐了?”星源指著他罵道,“喪盡天良吶!”
若換做從前,他肯定八卦一番就過去了,但如今他已經得知慕凡夕是雪緋的女兒,而他又喜歡雪緋,四捨五入可以理解為,他已經有了老父親的心態,用長輩的態度看待慕凡夕。他二人牽手對星源而言,就像是自家女兒被別的男人坑蒙拐騙去了一般。
“今日,本君和夕兒前來是為了告訴諸位,我與她已經在昨日大婚。”
眾仙:“什麼?!”
“你倒是快!戀愛還沒談一談就直接與人家小姑娘成婚了?你們莫不是已經……已經……”星源仙君邊說邊向後退卻,忍不住捂上嘴巴,一臉震驚模樣。
“正如仙君所想,我們已經……”滄元柏聿剛想說完整,慕凡夕拽了拽衣袖,臉已經熟透了。
他頓時明白了小徒弟的意思,隨後把話嚥了回去,重新說道:“此事主要是講予雪緋上神,畢竟你與她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