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顧戰憶一時著急,咳嗽幾聲牽著腹部傷口疼得他充滿了疑惑,“我……”
“你放心,我會替你管顧戰憶那混蛋要補償、營養、精神補償費的。”吾思趕緊說道,跟不要錢白打包似的說,“不用提他省錢,他有得是錢。”
“顧戰憶在找你…他沒有訂婚…我是男的……”褚曉說得口乾舌燥,嗓子眼兒裡跟要裂開似的,“我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這話如果顧戰憶在場,一定感動的熱淚盈眶,好兄弟躺在病床上,還不忘為他終身幸福考慮。
“……”吾思三下打量著褚曉,看得他感覺怪怪的。
林白上前掀開蓋在褚曉身上的被子,褚曉倒是反應速度挺快,一把抓著被角,防備的問道,“你掀我被子幹什麼?”
“檢查一下你的手術切口,有沒有感染。”林白冷白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手術?什麼手術?”褚曉問道。
“你和顧戰憶路上一起遇見車禍,他脾臟破裂,已經被摘除了。”林白實話實話。
吾思向林白身後躲了躲,好像隨時等著責罵的降臨。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褚曉總裁明白,不是自己感覺錯誤,而是他的腹部真的被人給開了一刀,他嘆了口氣說道,“摘了就摘了吧!反正我免疫力一直挺不錯的,不影響。”
吾思沒想到褚曉會這麼灑脫的回答,不禁驚訝的問道 ,“可是…”
褚曉會然一笑,潑墨絹綢的長髮鋪在雪白的枕頭上,映著他蒼白陰柔的臉,甚至有一種婉約病態的古典美,“沒什麼可是的,我一個大男人,這不算什麼事。”
“倒是挺有男子氣概。”林白打趣的說完,檢查他傷口沒什麼事,就轉身離開。
“那是,我可是純爺們兒。”褚曉頗為得意的樣子,像得了小紅花的幼兒園小朋友。
“哦?那曉曉,你什麼時候也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二人望去,Eric拎著一個白色塑膠袋走了進來。
“Eric?”褚曉明顯驚訝異常,撐著手臂想要起身,卻被Eric給按了回去。“你…你怎麼在這兒?”
“來中國旅行,”Eric將手裡東西放下,他起初陪著吾思過來,看見是褚曉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低沉的嗓音說道 ,“順道來抓不告而別的逃兵。”
“我才不是逃兵,我……我…那叫退役。”褚曉支支吾吾的說道,“光榮退役。”
“哪兒光榮?偷了我的眼睛就跑?小偷也能光榮了?”Eric轉頭盯著他,怎麼看他那雙眼睛都不像有問題的模樣。
“呃……Eric,你們…認識?”吾思問道。
“不認識。”
“認識。”
吾思看著倆人,一時間有些尷尬,覺得這倆人之間應該會有很多話要說,於是撂下一句,“我去看看顧戰憶,你們倆先聊”,人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至於要不要去看顧戰憶,那就要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