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自己畫的,是不是很是不同?!”
小蓮自豪的恨不得拉著全府上下的人都來瞧瞧柳月茹畫的更美觀的門神圖,柳思振又看了兩眼點了點頭。
“雖然畫工不夠老練,但瞧得出是有巧思的,大姐都能作畫了,身體可是大好了?”
跟在小蓮身後朝東暖閣走去,語調溫和的同小蓮攀談。
“小姐這些年缺衣少食的,身子骨就那樣。好也不是很好,壞也不會很壞,這回中毒也幸虧有宮裡的太醫及時出手救治,修養了這些日子能歪在榻上看兩頁書,這門神圖是中毒前畫好的了。”
對答如流的小蓮側過身讓出暖閣的屋門,撐起的小窗邊,柳月茹一臉恬淡的微笑,衝著柳思振揮了揮帕子。
秦氏這些年苛待柳月茹的傳聞昨夜已經聽府中前院的下人說了個全乎,柳思振心裡還是不信的。
可如今瞧著柳月茹瘦弱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外界傳言的那邊驕奢無度衣食無憂。
抬腳邁進屋子裡的動作僵硬了不少,略顯尷尬的朝著柳月茹微微彎腰行禮。
“大姐,弟弟來遲了。”
簡單的一句問候,柳月茹便知柳思振是在心疼自己。
“不遲,明日才是除夕。”
抬眸對上柳月茹淺笑的模樣,柳思振明白她是聽懂了的。
世家女子本就生存艱難,多要為家族利益犧牲,柳月茹這樣的好相貌,恐怕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在國子監時便聽聞明年大選,陛下有意要為各位皇子充實後院,柳家兩位嫡出小姐都在名錄之上。
“大姐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大好,明日除夕家宴可會出席?”
柳月茹當然不會錯過除夕宴,好不容易讓秦氏纏綿病榻不能起身,怎麼也得在除夕之時再去添油加柴才好。
“自然是要去的,如今只是手腳還有些綿軟無力。”
“二姐說,你與母親有了齟齬,所以一直未曾去母親院裡請安,這中間可是有什麼誤會?”
呵呵,誤會你個大頭鬼,果然還是有些媽寶的,這上來就想當和事佬,比柳博文還要能糊弄事兒。
“我這身子三天兩頭就會不適,不去母親院裡正是擔憂這病氣會傳染了人。上回姑母召我和二妹進宮,我還擔心著呢。”
一聽柳月茹提到了進宮,柳思振的神色便嚴肅了起來。
“姑母可有說召你二人進宮是為了何事?”
“姑母也是大病初癒思念家人,二妹在宮裡同七皇子相處的很是愉快,怎麼?她沒告訴你?”
高高挑起一側的眉毛,柳月茹滿臉的純真無邪。
柳思振的眉毛卻緊緊皺在一起,本來就在擔憂明年大選的事情,聽到柳月茹這麼直白的說柳思思和蕭長風交往,柳思振完全坐不住了。
隨便尋了個由頭就直奔前院柳博文的書房,送走柳思振折返回來的小蓮,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箋。
陸十在柳家外牆邊的狗洞旁直起腰,嘆了口氣。
明明有更好更體面的辦法傳信,世子爺非要用這麼累人的狗洞傳信法,不就是自己背地裡議論了兩句柳小姐的驚世駭俗之處麼,主子護的也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