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名御林軍低頭,拱手領命退了出去。
……
不一會兒,那人又回來了,身後跟著呂夫人。
“將軍,呂夫人到了”御林軍拱手道。
寧遠轉過身,看著呂夫人,“嗯,先下去吧。”
“是”那名御林軍退了出去。
“不知將軍找來民婦有何要事?”呂夫人低頭行禮道。
如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尚書夫人了。她只是一個罪臣家屬,一個普通的民婦。
“呂夫人不必如此客氣,無需對晚輩行禮。夫人可將自己與他分開,他是他,你是你。夫人只是被連累,並未有任何錯處。”寧遠看著她,說道。
“將軍說笑了,怎麼分得開。若是能分開,也就不會有牽連這一說了。”
“民婦沒事,將軍不必勞心寬慰。將軍找臣婦來有何事需要問,就說吧!凡是民婦知道的,一定一一告知。”呂夫人低頭輕聲說道。
“那好,本將軍就問了。”
“不知呂夫人可知呂平一般貴重的東西喜歡藏在什麼地方?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有沒有些什麼特殊的習慣?或是平日裡不允許任何人去動的東西。”寧遠看著呂夫人,認真的問道。
呂夫人面色疑惑,“貴重的東西?這個民婦並不知道。老爺平時並沒有對什麼東西特別看中的。”
“至於興趣喜好……老爺平時就喜歡作畫,但他畫得卻不是很好。”
“平日裡也沒有任何他允許人動的東西。書房有時我會親自來打掃,因為他不放心,怕下人隨意翻看書房的東西。”
“他也沒有過任何意見,還很樂見其成。只是在我去送點心的時候,他會讓我少去給他送吃的,在書房裡吃東西不妥當,讓我若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到書房裡去給他送吃的東西”。
呂夫人一口氣回答完所有的問題,看向寧遠的眼睛。
寧遠細細琢磨著呂夫人的話,聽著是沒有問題,但他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呂平為官十多年,貪汙銀子,中飽私囊,肯定還有其他的庫房,不可能才有府外那些。
寧遠又觀察了一遍書房的各個方位,腦中猜測著……
想到什麼,轉頭對著呂夫人道 “對了,夫人方才說呂大人喜歡作畫?”
“是的,但大人作的畫並不好。這副墨竹不可能是他作的畫。”呂夫人看到他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墨竹圖,解釋道。
寧遠走進瞧著那副墨竹,把它掀開,後面是牆壁,沒有任何機關。
四處看著,墨竹旁邊的一副女子的背影圖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將軍,這應該也是老爺從府外買回來的,他畫不來這女子孤獨行走的意境。”呂夫人又解釋道。
寧遠想把它取下來,發現和旁邊的墨竹是連在一塊的。
一手一幅畫,扯了下來。兩幅畫的中央上方,有一個正方形的木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塊小木頭是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