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忙道:“那婆......女人輪不到我們的了,那什麼臭屁山綁住一隻手我們都打不過,唉!再說了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們還是留著一手精氣神,研究寶書,到了神功煉成又怎麼會少得了女人......”
王幼雲略微抬起點頭,茫然道:“可我會莫名妒忌?”
雙眼一轉,宋池坦然道:“唉,我們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男兒身,看著自己身邊的婆娘跟那口氣大過天,卻只夠資格當我們小弟的臭屁山親密當然會妒忌。嘿,那老頭起名的功夫跟你都有得比,臭屁兩字加上去,比那燕秤砣更有味道了。”
王幼雲瞬間遲緩了那僵硬的表情,旋即倒在地上捧腹大笑,把眼淚水都給笑出來了。
艙門倏然被推開。
兩人放眼望去,正是灰袍女子神色驀然,走進來關上門,在椅子上坐下,冷道:“莫以為你們很隱晦,什麼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死小鬼臭小鬼,說的每一句臭話都會落入我的耳朵裡。”
宋池戰戰兢兢道:“你為何偷聽我們講話,還要來找我們晦氣?”
王幼雲見她不去找臭屁山,反而是來找他們,心中竊喜道:“我們還未嘗知道師傅的名諱呢?”
灰袍女子沉聲道:“那你們哪個是宋池,哪個又是王幼雲?”
宋池見她沒有拒絕,恍然介紹道:“小徒左宋右池,人稱‘小丞相’,他是王幼雲,人稱‘大將軍’,我們就是京州雙雄。敢為師傅老人家究竟是何方神聖,外號是什麼,有了夫家沒有?”
灰袍女子臉上的寒霜瞬間融化,“噗嗤”一下低罵一聲“小鬼”,那種嬌豔絕倫的神態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差點把兩人的眼珠子給看得掉下來。接下來又道:“有沒有夫家管你們屁事,若是再給我聽到你們在背後議論我,我就......”
宋池看她一時想不出來詞,自覺道:“我們都喚你當師傅了,就不用再打爛嘴了吧,換成打屁股吧?再說了,沒有夫家,我這小兄弟就給你養著當夫家了,他可是對你魂牽夢繞很久了呢!”
王幼雲見宋池給他拋眼,兩人趕緊跪地誠懇地叫了一聲師傅。
灰袍女子拿他們沒辦法,氣道:“到時候我打斷你們的腿,我收你們這麼兩個不俏弟子,豈不是自找苦吃?”
宋池見他沒有當時拒絕,神態還前所未有的迷人,立即打蛇隨棍上道:“好師傅啊,徒兒看你武功不錯,我倆又是骨骼驚奇,要不讓我倆傳承你的衣缽,光大門楣,讓師傅光宗耀祖?”
笑是就像是毒物,會上癮,就算你是冰山,只要笑開了頭,就很難停下來了。現在的灰袍女子明知宋池是在逗笑她,卻也忍不住掩嘴笑罵:“去你的大頭鬼,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王小子就比你老實多了。”
宋池像是蒙了天大的冤情,抱頭失聲道:“我的天吶!你居然說小云老實,第一次去青樓就是他提出來的,他平時最老實了,只因為愛上了你,才不敢說話的。”
王幼雲掩住他的嘴巴,怒道:“我怎樣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這笨人則負責出手,還要生安白造些罪名加到我頭上?”
灰袍女子這時卻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落日的天空烏雲滾滾,似乎忘記了要打爛宋池的嘴的誠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待到艙內安靜時,嘆道:“你們已經錯過了武道練功的運道,尋常武功已經難有建樹了,修道或則修佛倒還有一線生機,明知機會不大,我也算是半個修佛者,還是傳你們一門佛家的法決吧!真不是到上輩子早了什麼孽,竟然遇上你們這麼兩個冤家。”
從小,她跟著那不像父親的父親長大,孃親也是被瓦刺的梵僧害死的,在佛宗跟著“狗肉和尚”修學武藝。到現在她已經三十來歲,學藝有成,要為娘報仇,這次入中原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也因此她的生性孤僻,不知為何見到他們兩個可憐的小鬼頭後,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竟然會生出憐愛的感覺。
兩人聽完這話,都頓時拉長著臉,王幼雲嘆氣道:“池少,師傅跟那老頭都這麼說,我們估計是廢了。”
灰袍女子沉聲道:“還有人對你們這麼說過?”
兩人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從上岸到看病結束,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灰袍女愕然豐晌,急道:“我幫你們檢查一下!”心中不知為何也為他們緊張了一下。
走到他們的身前,單膝下跪,雙掌搭在他們的肩膀上,美眸閉上,兩股氣流從肩上竄入,卷席全身。
王幼雲頓時湧起想哭的衝動,雙眼微紅,嘴唇在無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