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道:“這兩位可當大才啊,我們若得了他,何怕陣前陣後無人可用?先生之前不也對他們極為重視嗎?怎麼剛剛說話會這麼難聽?”
朱升看著他拉住韁繩,準備上馬了,再也無了顧忌,低聲道:“只因我在那叫宋池的小兄弟眉宇間看到了一絲帝王之氣!”
一句話,朱重八像是被點了穴道,身體都僵住在原地。
朱升本來是開館講學,擅長相人之術,這次招英納賢也多數經過他的眼睛,如此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先然不可能是開玩笑。
“而且,重八你這一追,將郭公至於何地?”
兩句話,朱重八放棄了追人的念頭,面無表情地讓人牽馬回去,帶頭進了府門。
......
兩人徑直出了城,無人阻攔,兩匹快馬還在城外栓著,各騎一匹,急奔而去。
秋風在兩人的耳邊呼呼作響,小貂憋足了氣,從宋池的胸襟中露出頭來,緊緊地盯著他的額頭。
一連跑出了十幾里路,宋池都沒有說一句話,王幼雲不禁問:“宋大俠,你沒事吧?”
“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事?”宋池平靜道。
王幼雲勉強笑道:“你不是說讓我不說話,你要爭她一爭的嗎,為何那時候又一句話都不說,全讓我來說咧?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還有機會咧?”
宋池僵硬的臉龐勉強舒張了一下,道:“不爭了!看不懂女人的心,是否真如老夫子所說的那樣,女人的心最難懂?以後不爭女人了。”
王幼雲蹙眉細想,還是疑惑道:“我明明看著她對你更有情愫一些,難道真的就因為郭公的一句話,她就要嫁給朱重八?”
“這或許就是你說的那種貴家女吧!”宋池長嘆息一聲。
王幼雲苦笑道:“我那時候是為了提醒你不要輕易中計才說的,你不會這都要記仇吧?”
宋池道:“宋大俠我又怎麼會是這麼記仇的人,我都說了不爭女人了,走陪兄弟喝酒去!”
兩人騎馬尋了一個地方,鎮縣的石碑上寫的是臨淮鎮。
鎮子上早早就沒了燈火,馬匹入鎮時,還能聽到一些醒睡的狗,在狂吠,兩人找到一個家酒館,敲了門。
可一次,兩次,都沒人開,兩人便用出偷雞摸狗那一招,溜了進去,順出來兩罈子酒,在櫃檯去前排出三枚銀子,策馬離開。
將馬匹栓在小山腳下吃草,兩人跑到了山頂上對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開始喜歡上這種親近大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