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時,宋池和王幼雲裝扮成白玉京的手下,一同前往禮部尚書府。
燕京城中寸土寸金,雖說官至尚書已經不小了,可府邸的大小和位置可都沒有李莽之前見過的那些江湖大家手中的府邸大,只有區區幾畝的,三人順著巷口走到府邸門前。
這個尚書府邸中,門衛都是有自己的特色,一邊是漢人,另外一邊是蒙古人,這樣也方便了他們的交流。
白玉京上前去進行交流,對那漢人門衛道:“你是否還認識我?”
那人正眼一看,當即恭敬道:“白公子你真的來了,可老爺不在家,他離開之前吩咐過,若是你親自來了,還帶了極品的貨色,那通通先帶進府中,到他回來之後再統一分配。”
這樣一說,白玉京都有些感到意外,道:“這不都是上貢給陛下的童男童女麼,怎麼還需要分配?”
那男子怪笑了,道:“白公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愚蠢了,好貨色自然是要自己留著,其他的上貢出去啊!”
三人同時一怔,這傢伙原來還有這麼一手。
不過細想,這個哈麻引進西蕃僧以運氣術向順帝獻媚,號“演揲兒法”,表達“大喜樂”之意。其妹婿禿魯帖木耳亦進秘法,於是順帝日從事其法,廣取女婦,君臣宣 淫,醜惡不堪。
他們這才知道,他才是整個行動中的敗筆,或者說是促進天下變動的催化劑。
細細問清楚了幾句話,三人才轉身離開。
宋池忍不住問:“這個哈麻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白玉京苦笑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到他的母親是太上皇的乳母,他因此能夠入宮為宿衛,與順帝一起長大,後來得到順帝寵愛,官職飛昇。開始這個人是脫脫的兄弟,如今卻又成了政敵,據說如今他們的行動都還是在找那個脫脫的麻煩。”
王幼雲自覺無趣道:“原來他也是罪歸禍首之一,這等奸邪之人,若有機會便一併給殺了吧。”
宋池也道:“這種人如此無常,加上還泯滅人性,我們若不動手簡直天理難容,有這種人在,加上燕秤砣這種人,還有南宮世家等一眾人員,元廷註定是要震盪了,或許他們都不用北上殺帝,他們也支撐不住太長時間了。”
白玉京以為他們要亂來,趕緊道:“兩位可不要亂來吧,這裡不比南疆天下了,在這裡做事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的,如今我們想要進宮,看來必須給他們來點甜頭了。”
宋王二人也只能勉強同意,畢竟這個條件才是他們一切行動的保障。
夜晚的燕京城沒有白日繁華,主要還是天氣冷了,按照往常的規律,不出半個月就會開始下雪了。
宋池和王幼雲蜷縮著雙臂,邊走邊四處張望,結冰的枝條砸月光的映照下,發出晶瑩的光芒。
他們都沒有見過雪,心中竟然有些神往,就像是他們對日後生活的嚮往。
回到了玉京山的據點之後,白玉京開始準備男女運運輸的事物,宋王二人則是拿出那種燕京城的地圖,上面標誌的還又不少位置和路線。
兩人看得有些入神,燕家的地址,哈麻的府邸,南宮家在這的勢力範圍,皇宮的位置,包括大宗師北元坤的虛神宮的勢力範圍,甚至是武場的位置,通通在他們的腦子裡閃過千百遍,已經成了一種生活的本能了。
虛神宮的位置並不是有哪位燕京城內,他坐落於西北邊上的醫巫閭山,位置算不上太遠,實際上城中有不少人的打扮,看起來都像是虛神宮的風格,不過他們都沒有太多的動作,應該還不知道宋池和王幼雲殺了他們的人。
兩人記憶武場的位置,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打聽到,這燕京城中,就這一個雕塑,而且是位於武場中央。
武場的距離都勉強還屬於皇宮的範圍,而且當初的封王大會也是在這裡舉行的,算是等下黑?
乖乖!
當他們知道後,宋池、王幼雲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楊家的祖宗都是神仙吧,個個都這麼聰明?這誰能想得到啊,將天子的東西偷了,就藏在他的腳下,你讓神仙去找,怕也難受啊。
如今他們想起來,那個骷髏碗一直佩戴在王幼雲的身邊,這個是白玉蟾交給他們的最後一件東西,看來應該也是一個必要的物件,只是他一直沒有展現在外面罷了。
兩人頓時有生出想要挖墓的念想,派一人偷偷溜出府邸去,去準備那些下墓要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