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對他而言,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快樂吧。
一個路都認不全,卻願意走遍大江南北的人,心中肯定向往著外邊的世界,只是這一旨父命便將他囚禁於此,兩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雖然智慧上重不欠缺,又時常遇到那些情情我我的事情,可他們終究是從小缺少了親情的關護,在親情甚至感情上都展現出讓常人難以理解的看法。
對於那些孤兒來說,這種情況都還算是非常常見的。
因此,在王人斬這件事情上,他們也顯得有心無力,一切都還需要看他自己的做事方式。
宋池和王幼雲走在這座遠離殿堂人權的山野之間,從未如此感受到這種環境如此地適合自己,想必這就是傳說中那種道法自然的境界。
感受著這片山野的寧靜,兩人不經意間,已經漸行漸遠了。
宋池不禁問道:“看來王人斬真把我們當兄弟了,我們是否需要幫一幫他呢。”
王幼雲也是眉頭緊皺,“我們這剛來,還是看看清楚情況再說吧,之威關鍵的是,想幫他還是不知如何幫,你知道他心中真實嚮往的和想要去做的事情嗎?我看你是最最想他當這個王家掌權人了,這樣你就多了一個幫手,少走很多彎路。”
宋池苦笑道:“你怎麼會如此看我,我難道就不能為朋友著想?我行事之前,那次不是與你商量,徵得你的同意才去做的,除非是那些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王幼雲嘆息一聲,道:“好了,這件事完全是我對你的偏見造成的,我與你道歉便是了,至多讓你打我一拳,出出氣,不過臉和那個地方都不能打啊,這都是兄弟最後的尊嚴了。”
宋池跳將起來,勒住他的脖子,往下按壓。
一陣笑罵聲傳開,兩人似乎回到當初在京州城相依為命,為一件不合意見的小事也能夠大吵特吵的生活。
經過平緩的石路,兩人有些漸行漸遠的感覺。
既然來了,宋池便打算探個究竟,自從跟著老周學了那些地形,建築的學識之後,每每到了一個地方,探究弄清環境,研究欣賞建築,似乎成了他們的職業毛病,而且是改不掉的那種。
怎麼說,那也是他們專心學習的第一份能力。
就如破元八刀,常遇春他們已經這麼長時間不見過了,這刀法也經過他們的改造有些面目全非,可那種肌肉記憶和習慣就很難改得掉。
可當他們想要上那座小山包,俯瞰整個島嶼時,卻看見了負責守衛的男子。
他的服飾倒和之前那位帶頭偷襲宋王二人的男子幾乎一樣,只是他生的頗為英俊,也有些高傲,緊盯宋王二人,冷道:“家主有令,陌生人等不得上山,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回去。”
宋池看他語氣囂張跋扈,自然是有些不服,回道:“你家家主的二叔,早已經說過,這座島嶼我們可以自由行走,你怎麼敢攔住我們?”
這人王后,原來也如王峰一輩相同,都不是嫡系子弟,卻敢如此攔路,背後肯定是有人做靠山的。
王幼雲當即伸頭過去,在宋池耳邊說道:“你看這些人的並非在執行命令,照理我們的到來,他至少會感到意外和驚訝,為何此時卻是這麼緊張?”
看清楚了他們的情緒之後,宋池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顫,不知他們的實際上在作何打算。
難道這山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們的腦中幾乎是同時,閃出同一個想法,這與他們在京州城時一同前去賒賬,卻明知有了這餐沒下餐,更加談不上還錢的心情有些相似,明擺著就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