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上有許多車子碾過的痕跡,因而他們得知這是大路,周邊應該有城鎮,或許就是他們要去的滁州城。
可就在他們要在心中鬆掉一口氣時,地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格朗格朗......”
一輛馬車自他們前方賓士而來,車是普普通通的雙轅馬車,而馬卻有些獨特,身上披著一身金黃色的外袍,像是一個標誌,而且馬車無人驅馳,馬是在自己跑動。
兩人以為這是一匹被人類折磨瘋了的馬,剛想閃躲到兩側的草叢中,以免遭到這馬兒的報復。
卻不曾想,那輛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就停在他們的身前,不到十丈遠的位置。
可第一時間,又沒了反應,路上靜的能聽見溪流中魚兒洗澡的刷刷聲,宋池與王幼雲對視一眼,紛紛做了一個上去看看情況的動作。
不過當他們二人慢慢靠近馬車時,車中兀然又有了動靜,兩人剛剛生出不要多管閒事的心思,裡面的人還沒露面,卻已經說話了。
“兩位少年英雄,本山主救了你們,就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要跑嗎,真的是太讓人難過了呢?”
這是一道柔情似水的聲音,只要是個男人應該都很難抵擋得住,更何況是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宋池自然還是聽直了耳朵,剛想回答搭訕,可王幼雲卻早已心神澄明,想起當初在大豪宅中得情況,便把白玉蟾留給他們的話,當成而來一種告誡,第一時間搶道:“多謝山主救命之恩,只是我們兄弟現在有急事要處理,你的恩情只能來日再報了。”
若是他們方才不是在水中,而是在路面,應該一聽便能辨別出,這道聲音與三聖山巨船上傳來出來的聲音同根同源。
可他們當初並沒有聽見,說畢王幼雲便拉著躍躍欲試的宋池,要往後走。
就算他們說的果斷,馬車主人似乎也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她倏然走出馬車,當即接上一個飛身掠空,宋王二人都還沒有來得及運氣起步,對方便已經在他們面前降落。
她長得一雙丹鳳眼,明眸剪水,身穿紅粉武士袍,三千青絲盤在頭上,美得叫人難以呼吸。
兩人當即感覺到這個美人肯定有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退了幾步,拔刀持劍,虛張聲勢,以掩蓋心中的虛。
他們雖然武功是大有長進了,可於高手對戰的經驗尚缺,沒打過照面便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反倒搞得自己心虛得要命。
所以他們必須要勇敢邁出第一步,若是永遠這麼畏畏縮縮,那他們將永遠是兩條廢物,剛要準備出手。
女子便冷冷地看著他們,淡淡道:“兩位自從上了武當山開始,便四處惹下桃花運,將眾多美人耍的團團轉,還讓玉京山的少爺兩次出手無功而返,就連方國珍對你們評價極高,怎麼如今見了人家便要舞刀弄劍呢?”
兩人聽得渾身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了兩層,這個到底是什麼人,怎會對他們的一舉一動比他們自己瞭解得都還要清楚?
宋池上去一步,一本正經道:“你這婆娘,哦不美女,怎麼會對我們行動了如指掌?”
女子冷哼一聲,造成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冷峻,更添幾分姿色,“本姑娘平生最恨你們這些花言巧語之輩,表面稱作一套,背後又做一套,可見你們也只是兩個卑鄙小人而已。”
誰知宋池忽然冷笑,垂下手中劍,回答道:“這便叫卑鄙的話,那姑娘你該自掘墳墓把自己給埋了。你們調查我們便不是為了利用我們?還是說你看上我們兄弟,要嫁給我們其中一個生孩子?
如今第一次見面,在車上你便態度親暱,看著人家不順從你意,如今又出言恐嚇,如此行徑豈不比我們兄弟卑鄙多了千倍百倍?起碼我們兄弟一切便在你面前做的,而你,呵呵怕是不敢明說來意吧?”
王幼雲乃是第一次見宋池如此對待一名女子,而且還是如此美好的女子,當場呆住。
而作為一山之主的女子,更加沒有人敢對她說這種如此難聽的話,當場而已不知如何反駁,只是盯著宋池看了好一會。
“說得好!”
忽然一道聲音將三人營造的平衡打破,原來他們剛剛聽到的並非魚兒洗澡的聲音,而是有人在小溪中清洗摸來的地瓜。
此時他啃吃手中拿著的地瓜,在小溪中跳將起來,幾個翻身後,穩穩地落到地上,摻和進他們得紛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