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忠叔被塞到了院角的大地窖裡,忠叔許是覺得事情不好,拚命想要爬上去,卻被王福又推了回去。
“忠叔,你就安心呆著吧,老爺一向說話算數。”
“不,不,王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忠叔還想呼喊,地窖口卻被關上了,壓上了大石頭……
王福回到前院的時候,王員外已經整理好衣衫了,瞧著同先前沒什麼變化。
見他進來,王員外遞了兩張銀票,“拿著這些銀子,送去忠叔家裡,幫他們把賭場的事解決了,告訴他們,我派忠叔去幫忙處理一點小事,一個月後回去。”
王福趕緊應下,“老爺放心。”
想了想,他又問道,“老爺,一個月後真要給忠叔銀子嗎?他這樣的,就該砍頭贖罪!”
王員外深吸一口氣,望向外邊暗沉的黃昏,不知想到了什麼,良久才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誰也逃不過。走吧,回府!”
王福會意,但對忠叔沒有半分同情,他趕緊同妻子點點頭、點點後院,無聲囑咐她小心看守,然後就跟著主子走掉了。
城南王家院子裡,王娥親自帶了丫鬟到前院書房,沒有見到丈夫的影子,就問了書童。
書童說道:“老爺說夫人喜歡寒瓜,他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買一個回來。”
王娥笑的甜蜜,捏著帕子掩了臉紅,嗔怪道:“老爺真是,大過節的,在家多坐一會兒多好。”
“這是老爺疼愛夫人呢,這城裡算來算去,像老爺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
丫鬟一句話,捧的王娥更高興了。
正這個時候,門房喊著,“老爺回來了!”
王餓趕緊帶了丫鬟迎了過去,結果就見丈夫醉醺醺,腳下踉蹌。
她驚了一跳,趕緊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是出去買寒瓜嗎,怎麼喝上酒了?”
王福低頭,小聲說道:“老爺沒買到寒瓜,還惹了點兒氣,一時不高興,就喝了酒。”
“惹氣,跟誰惹氣了?”王娥急壞了,扶著丈夫往裡走。
到了後院,王娥攆了丫鬟婆子,親自給丈夫換衣衫,打濕布巾替他擦臉,小聲抱怨道:“大過節的,怎麼就鬧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