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有聽說的,同樣點頭。
夏青又開啟了那包糖酥花生,分給婦人們甜甜嘴,“我們家那個鋪子售賣的點心確實貴了些,不過我們可是真材實料,童叟無欺啊!
“而且在新都,就是皇上都隔三差五差人來鋪子裡買點心呢。
“當初我們家義少爺過來的時候,老夫人就擔心他在這邊吃不到家裡的點心,這才把鋪子開了過來。”
眾人聽得羨慕,吃著香甜的糖酥花生,就開啟了話匣子。
這個問李家夫人過來有什麼事啊,是不是要娶珊瑚姑娘給李將軍做二房?
那個問李家在新都那邊有多少產業,是不是富得流油?
夏青能回答的就應和幾句,不能回答的就笑笑改了話頭,問起傷兵營的情況,珊瑚姑娘的身世過往,平日的喜好之類。
不說外邊說笑的熱鬧,隻說小帳篷裡,陶紅英和溫夫人坐在兩把簡單的椅子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
帳篷很小,除了一張簡易的木床和桌椅,隻在角落放了一個小爐子和一些簡單的盆桶之類。
桌椅和木床都很破舊,但床上的單薄被褥,卻洗的極幹淨。
原本的藍色底子甚至已經微微發白。
看得出,這被褥是臨時疊起來的,卻鋪陳的平平整整,一絲皺紋都沒有。
這一切充分詮釋了一句話,家貧而不懶惰,幹淨利落!
陶紅英和溫夫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幾分滿意。
特別是陶紅英,忍不住輕輕點頭。
因為她無論是在孃家時候,還是嫁進李家,日子再艱難,也一樣會把家裡打掃幹淨。
這不是矯情,是過日子的態度!
珊瑚姑娘忙著燒水泡茶,還沒忘了找了一條帕子把口鼻遮了起來。
待得給陶紅英和溫夫人倒茶時候,她沙啞著嗓音解釋了一句,“夫人恕罪,小女子染了風寒,偶爾會咳嗽。
“未免您二位不舒坦,戴了這個麵巾。”
“珊瑚姑娘客氣了,倒是我們過意不去,你生著病呢,卻因為我們來訪,不能好好歇息。”陶紅英趕緊示意珊瑚坐下來。
可惜,屋裡沒有第三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