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太子因為年輕,愛惜顏麵,就可能因為這句話,心裡不舒坦。
而這種不舒坦多了,說不定,他對李家的感激和維護,就會變成痛恨和厭煩。
若是把李家當成他過去的汙點,那李家許是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有幾個重臣微微皺了眉頭,不喜定北侯如此。
但李老二卻好似沒聽到一半,依舊垂著眼簾,笑的溫和又謙卑。
太子掃了定北侯一眼,淡淡應道,“定北侯說的不錯,郡主生意做好的,要求自然也嚴格,所以,本殿下還要謝過郡主教了本殿下不少本事。
“另外,郡主還分了本殿下一成紅利。即便後來本殿下藉口出門遊學,辭掉了管事一職,依舊每月都能拿到一千多兩的銀子,從未少過一文。
“郡主身為女子,卻如此重信諾,說起來,也值得很多人學習效仿。
“畢竟人無信而不立,是不是啊,定北侯?”
定北侯臉色憋的通紅,心裡憤恨的想尖叫。
他隻不過說了一句話,試探一下。
太子就如此強勢的懟了回來,甚至還敲打他沒有資格談信諾。
這簡直是在眾人麵前,活生生的剝了他的臉皮!
李老二依舊笑吟吟不說話,其餘重臣也沒一個願意給定北侯解圍。
一時,屋裡的氣氛就有幾分古怪。
到底還是皇上舍不得定北侯這把刀,開口岔開了話頭兒,“過幾日的封太子大典,還有之後的選妃,都要眾位愛卿辛苦了。”
“臣等惶恐,為皇上和太子效力,是臣等的本分。”
“是啊,皇上,這等大事記錄史冊,臣等也是沾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光兒了。”
眾人能爬到今日的地位,能力是最重要的,但嘴巴抹蜜也是必備技能。
不過一會兒,皇上就被哄的笑嗬嗬了。
其實,眾人被留下也沒有什麼大事商議,不過是把太子曾經是李家管事一事過個明路而已。
這般大大方方說出來,總比以後外邊肆意猜測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