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保安突然叫住夏憫。
夏憫以為保安想起來了,連忙回頭:“大爺怎麼了?”
保安指了指桌子上的包子:“你的包子。”
“嗨,大爺您自個兒留著吃吧。”夏憫眼底閃過失望。
“那多不好意思啊。”保安把手中的菸斗往門沿上輕輕敲了敲,抖出了焦黑的菸絲,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
夏憫擺擺手:“又不值幾個錢,大爺就別客氣了。”
保安哈哈一樂:“那就不客氣了。”
夏憫轉過身的一瞬間,笑容收斂了起來,露出深思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
從上次和他見面到現在,也就過去了三十個小時左右,這就把自己給忘了。
如果說夏憫是白天人來人往的時候跟他說了句話,然後他忘了,那情有可原,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很好解釋。
可是他們見面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過,還聊了不少關於鐵柱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人,夏憫留給對方的印象應該都是很深刻的才對,而保安的表現又不像是作假,應該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夏憫了。
正當夏憫滿腹疑惑時,突然察覺到一絲不自在,好像被人暗中窺伺的感覺。
夏憫看似隨意地往筒子樓瞟了瞟,發現在四樓有一個人極其古怪。
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一頭短髮,長得有些胖。
她看似在晾衣服,可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放到夏憫身上,在夏憫察覺到自己後又迅速關上了窗戶。
“奇怪…”夏憫注視著那扇關上的窗戶,喃喃自語。
他感覺,這陽光公寓不像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又回到了之前買早點的鋪子,又要了一杯豆漿。
老闆是個帶著廚師帽,又掛了個圍裙,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中年大叔。
“唉,叔,問你個事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