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憫莫名其妙地聯想到韓家村那口井,乾笑兩聲:“不會是數不清的白骨吧?”
“數不清還是誇張了些。”
可不待夏憫鬆口氣,司機便繼續道:“不過也差不太多,確實是有不少的白骨,但是按理來說應該都是小孩子的,可事情卻不是這樣。”
“還有不少是成年人的!”
“成…成年人?”夏憫嘶了一聲:“我覺得總不會是受不了其他人的非議跳湖尋短見這樣的悲情故事吧?”
“那肯定不是什麼悲情故事,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法制故事。”
“法制故事……”夏憫默默地細品這幾個字。
“當時施工隊就報警了,來了不少警察,就盤問那些居民,一開始那些人都只說小孩子調皮到處跑淹死的,但是問到那些成年人的遺骸,就含糊不清了,反正就是一問三不知,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查出來的,反正就說那些小孩子是因為畸形殘疾被拋棄的,而那些成年人,則是這些村子裡的人從外地買回來的媳婦。”
“我…日…”平常注重禮儀文明的夏憫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種人口販賣的事情新聞報道過不止一次了,不少都是沒有社會經驗的女大學生或者出來打工的沒有什麼防範意識的女性,被誘拐以後就賣到偏遠山區當媳婦,不聽話就打,關在豬圈裡面不被當人對待,十分的可憐。
所以夏憫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些成年人的遺骸究竟是怎麼回事,多半是不堪其辱自盡的,或者是純粹因為暴力對待死亡的,這些人也不管,死了就丟到湖底,究極令人髮指。
“你明白了吧,所以這北懷湖裡不僅有懵懂的早夭兒,也有充滿怨恨死去的成年人,說真的,平常死過一個人的房子都能被當成凶宅鬧鬼,這種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地方,呵呵…”
司機欲言又止,不過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了。
“那麼那些人是怎麼處理的?”
夏憫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公開,原因據說是因為事情太過駭人聽聞了,怕影響社會秩序,因此暫不公開,只是對遺骸做了DNA檢測,對比近年失蹤人口找到對應的親屬,不過後續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情算是不了了之。”
不過雖然司機這麼說,夏憫卻是那種陰謀論帶師,在他的想法中,估計就是怕這些事情曝光以後影響北懷湖的商業價值吧,畢竟這樣一個工程,牽扯的東西可絕對不在少數,不過和夏憫無關,他自然也不會深究這裡邊的彎彎繞繞。
但是夏憫還是有些奇怪,為啥這司機知道這麼多,於是他試探道:“老哥你知道的挺多啊,你該不會當時就在現場吧?”
“哈哈哈,怎麼可能?”司機被夏憫的玩笑逗樂了:“不過,我這話的確是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而那個人當時確實在現場。”
“誰啊?”
“失蹤的老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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