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小三打斷道:“今日高興,你我權且喝了這杯吧。”
我孫看他目光中泛著淚光,以為是他感慨所致。
再怎麼說安倍小三乃是玲子親生父親,嫁女之感慨定勝於自己,有此變化也屬正常。
他拿起一杯,衝安倍小三欣慰的笑了笑,仰起頭來一飲而盡。
“家督大人也不必這般傷感,女大當嫁,早晚有著一天的,她若是不嫁人你又哪來的外孫子可抱?”
安倍小三微微笑了笑,單手拄著下巴沉思良久。
忽而,他眼眶中的眼淚噴了出來竟然哭的像個孩子。
“家督大人,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哭的這般傷心??”
安倍小三嚎啕大哭,過後他擦了擦眼淚,“心頭肉難捨啊!”
“哎,看著玲子從那麼大點出落到現在這般落落大方,眨眼之間啊,彷彿還是昨天,她仍是那般小不點的模樣。”
安倍小三道:“是啊,這麼多年了,一切彷彿昨天。”
“家督大人,玲子嫁人是好事,你就別傷感了,我先告退。”
說完,安倍我孫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他走出房屋沒有兩步,就聽到屋內輕飄飄的安倍小三的聲音,“我孫君小心。”
安倍我孫心頭一暖,回道:“大人放心,明日給武田大人療傷,我還要為你護法。”
他心緒極好,全沒料到危險將至。
有道是月黑風高夜、毀屍滅跡時,此等時節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茨木童子遵照安倍小三的安排早早守候在房屋附近,他遁起身形,隱去腳步,悄無聲息的跟在安倍我孫身後。
安倍我孫四處望了望,擦了擦眼睛,略有無奈道:“家督大人看來高興過頭了,安倍家內門禁制都忘記施展,真要有什麼妖物可怎辦?”
他想了想又自言道:“有什麼可怕的,五天大人和孫勝能在‘鬼夜斬首’的戰亂下安然無恙的回來,區區小妖還不是手到擒來,我也太過多心,還是等明天早間再將這件事告訴家督大人吧。”
突然,月影婆娑,皎白的月光下人影晃動。
安倍我孫眼角餘光一撇,只見一個血紅的手揸開五指襲了過來。
與其說這是人手,更不如說這是一個爪子,一個催魂奪命的紅色妖爪!
那紅爪攜勁風抓來,開碑裂石、威力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