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臨淵冷靜地追問:“那種藥的藥效竟然那麼可怕?”
馮醫生說:“比你想象的可怕。關夫人的心裡障礙自然跟所受的刺激分不開,但若不是她曾經服用過那種藥,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可能引發那麼嚴重的精神疾病。”
關臨淵急切地問:“能治療嗎?”
馮醫生不敢保證,只能說:“我盡力。”
回去的路上,舟以雁不斷地偷瞄關臨淵的神色。
“為什麼帶我去看精神科?”她悶悶不樂地問。
關臨淵淡定地道:“這段時間你心事重重,很不開心的樣子,但你不願意告訴我。或許你有你的苦衷,但我沒辦法看著你一天比一天憔悴。看心理醫生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接受心理諮詢只是一種調節的方式,現代人很多都處於亞健康狀態,你不必把這件事看得太過嚴重。”
舟以雁低著頭,輕輕地“哦”了一聲。
她這幾天的確一直悶悶不樂,壓力也非常大,甚至一度快要瘋掉,但就在昨天,她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再讓自己無休止地糾結。
晚上,舟以雁讓麥櫟帶著寶寶到她的房間休息。
麥櫟心領神會,衝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關臨淵在書房裡忙碌到深夜,回到房間時,卻發現平日早早睡下的妻子今夜卻還靠在床頭看書。
他先是一愣,心裡快速地閃過幾個念頭,腦海裡是昨夜舟以雁手持匕首時森冷的眼神。
“你忙完了?”她從書裡抬頭一笑,臉上盡是柔情。
關臨淵的所有警惕就這樣放下了。
不是昨晚那個“她”。
“怎麼那麼晚還沒睡?寶寶呢?”他走過去,發現小床是空的,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舟以雁抬臂,羞澀地纏上他的胳膊,“你、你有沒有想過……給小乖乖要個妹妹?”
關臨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他訝異地看著她,在確認了她臉上嬌羞的神色後,才知道她是認真的……在勾引他。
“想過。”他如實回答,目光一瞬間變得暗沉。
舟以雁越說越小聲,“那、那我們要多努力。”
關臨淵縱然有滿腹疑問,此時此刻,也都擱到了一邊。
美色當前,又是他深愛的女子,誰還能坐懷不亂?
“好。”他拉上帳幔,傾身躺倒在床上。
長臂一展,將她納入懷內。
舟以雁閉上雙眼,主動地張開雙臂環上了他的脖子。
把自己徹底交出去。
那條刻著自己名字的手鍊,她已經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