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璽與她一唱一和:“白師姐那也不能算錯吧,她為什麼要拿走家印諸位不是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嗎?她的所作所為正是我廬州聞氏保境衛國的家風體現!首座,你是不是覺得白師姐重歸師門有些讓你抹不開面子?”
聞世臉上閃過一絲煞白,氣結道:“無知小兒,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中間派開始和稀泥:“其實大家不必如此。門中雖然從未有過除去門籍的門生重歸師門的先例,但是的確也沒有規定被除去門籍的門生就不得再參加招考的規矩,翠渚一向胸襟開闊,且讓她報名好了,報名了後她未必就能考進呀!”
這番言論立即得到各方支援,唯有千璽目中怨憤地對說話人剜了一眼。那人被他剜得一僵,吞吞吐吐道:“這個既然沒有先例可循,能否允許她報名參考還是得由山長決策!”
當即就有人道:“山長?你有沒有腦子,他若不想讓白錦玉回來當初為什麼爭著當山長?”
眾人緘默,那人自覺說了一句無人可駁的真理,洋洋得意。誰知,卻看眾人瞧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而且大部分目光都是朝他身後看的,他不禁覺察大事不妙,額頭冷汗直流,顫巍巍地轉過身子,果見聞宴一身黑衣一臉凝肅就立在他的身後。
那人嚇了一跳,當即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連聲求饒:“山長恕罪、山長恕罪、弟子胡言亂語口不擇言。”
聞宴面無表情從那人面前挪開,傲然不屑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火山爆發。
然而聞宴並沒有發怒,他走到人群的中央,面朝四眾,道:“翠渚招考是面向天下以才取人,只要報名者報名就應當給予應試機會。”他說到這裡,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你看,他果然是要包庇他師妹”的表情。
這些人互相交換眼神,冷不丁被一道寒光掃射,又嚇得垂下頭去。
“既然白錦玉參加招考,那勢必今年的招選要與往常有所不同。”
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只聽聞宴聲音清晰而穩定道:“我在此宣佈,本次招考只錄取一名門生,即第一名。並且我不會參與出題,更不會參與閱卷,”說完,他雙手對眾位老者一揖:“有勞各位家主了!”
眾人譁然,譁然中平息。
穆夫人道:“她若是能考到第一,老身也認了。”
聞世道:“如果她真有這才學,那我也無話可說。”
當白錦玉知道翠渚考試只取第一名的時候,簡直堪比五雷轟頂。
她一眼看穿,聞宴這是要給每個人都留點臺階。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想入翠渚就得考第一啊!也就是說,她一個已經把書本丟了六七年的人,現在一考就要在兩三千個精英中拿第一!
白錦玉呼天搶地!
她還是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在保胎的孕婦啊!
聞宴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還有那個王玄子,這個“努力”好像有些太艱鉅了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