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飛道:“我覺得這些課很好,一切眾生皆以愛慾而正性命,除地、水、火、風、空外,生命皆是‘有情’。男女之事同天地之法,是世間萬物得以生生不息的仰賴,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陳雪飛說話如同佛偈,聞玲聽得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氣道:“那至少也要限制下聽課學生的年齡吧?像千璽這般未及弱冠的少年人,聽了以後身心會受到干擾的,就不能允許他們入內!”
陳雪飛頓了一下,就在聞玲覺得她已經一招制勝的時候,陳雪飛道:“他不小了。”
聞玲扶頭,想起陳雪飛當年曾在辯經大會上以一己之力懟得諸多佛門高僧啞口無言,遂罷了與他爭論的念頭,扭過身來瞧皺著眉,心裡似乎還在犯著嘀咕的白錦玉。
雖然說她的神情是一百個不相信,但是人已經規規矩矩地平躺好了。
“你和他,有還是沒有?”一直沒說話的聞宴突然正色問。
白錦玉的心莫名其妙跳了跳,聞宴這簡短的問話簡直比嚴刑拷打她還厲害。
聞宴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瞅著她。
一旁的聞玲和陳雪飛也噤聲不語。
她明白逃不過了,磨磨蹭蹭輕輕點了點頭:“有。”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了這個字,聞玲就是控制不住地去看了聞宴一眼。只見他打量著白錦玉薄衾下的身子,神情隱隱有些蕭索、有些失望。
聞玲在心裡輕輕嘆一口氣,聞宴在白錦玉身上下的心血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像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比較執著,現在縱然是放手了,但是遇到這種情況心裡難免還是會有些不適。也別說他了,就連她自己和千璽到如今都還覺得白錦玉和別人在一起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
“他可有強迫你?”聞宴又問。
這一問,聞玲驚呆,暴睜著眼睛看著聞宴,不能置信他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上一個問題還算和她懷孕有點關係,這個問題可是半毛錢都沒有了啊!
白錦玉也驚呆了,估計除了聞宴再沒有哪個男人能這麼大膽、這麼真誠的向她問出這個問題了。
她的眼前驀然重現自己和鳳辰的一些畫面,強迫?他們的第一次好像還是她先動手的吧……
聞宴還凝然地看著她等她回答,白錦玉避無可避,咬著唇輕輕搖了搖頭,羞愧得好想當場斃命。
這時,卻見聞宴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甚至嘴角還微微彎了一彎。
說實話,聞玲和白錦玉都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不過聞宴的心思本身就比較難以捉摸,她們也不想搞清楚,只要他沒有光火就好。
停了一停,白錦玉才敢抬眸對視他的眼睛,聞宴給她掖了下被角,聲音平和道:“既然有過,有身孕有什麼可奇怪的?”
白錦玉不經思索地道:“因為我之前在鐸月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女神醫瞧過,她說我身體大損,這輩子不可能生兒育女的!”
“哦?”陳雪飛奇道:“哪裡來的‘神醫’啊?如此誤人。”
“她是……”話到嘴邊,白錦玉猛地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