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兩個寄生蟲,互相取食。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友誼?
她從書上抬起頭來,從她坐在的那塊奇怪的方形岩石上盯著我。
“這是一本關於魔法的書,”她說,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魔法”?
多麼奇怪的術語啊。
我看看我們周圍的世界。我凝視著溼漉漉的森林的黑暗的夜影,我凝視著我們周圍雜草叢生的巨大的石頭,我凝視著我的朋友,他和我一起從東方世界的大草原來的,我凝視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它的火焰盤旋著,就像跳舞的蜜蜂圍繞著一朵辛辣的花。
這不都是魔法嗎?
那本書怎麼會比這一切更有趣呢?
我就是不明白。
但也許我就是不應該這麼做?
畢竟,我只是一朵向日葵。
魔法。
什麼是魔法?
我的根扎進了我朋友的後背,當我刺穿她的肉時,她不舒服地抽搐著。
這是魔法嗎?
伯奇整理好揹包,把我帶進了這個世界,我們正朝著天堂前進。
但是天堂似乎很遙遠。
畢竟,我在這裡看不到太陽,被困在許多溼樹的樹冠下。
今天她的血味道變淡了。
她的身體只靠我的糖來滋養,雖然這對像我這樣優雅的生物來說可能已經足夠了,但我朋友這種又大又粗糙的身體似乎需要的不僅僅是糖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如何讓人筋疲力盡。
我想這是有道理的。我也需要礦物質。但我是從土壤中獲取的。我的朋友從不在土壤裡紮根,所以她沒有礦物質也就說得通了。
“吃”是魔法嗎?
把別人的生命力給自己。多麼神奇的概念啊。
我在想,很多天前我喝過酒的那個人。灰色的老男人。我吸收了他的許多礦物質,它們支撐著我,我相信其中一些仍然在我的根和莖中。它們此刻仍支撐著我。
洞穴裡的水,還有水滴,留在我的儲備裡。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