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
“至少本尼不會介意,瘋笨蛋。”
“嗯,你的上嘴唇僵硬,卡爾。”喬拍了拍他的背。“麥琪回來後,我會問她在那邊有沒有可愛的朋友,好嗎?”
“交易”。
兩人分道揚鑣,喬向他的“私人房間”走去,那其實只是一間只有他有鑰匙的舊儲藏室。現在他又獨自一人思考了,他不禁又變得焦慮起來。這一次,他的擔憂更為直接,比如在即將舉行的儀式上是否出了問題。往好的方面想,他絕對不可能搞砸。他在其中的作用是如此之小,以至於他甚至可以在睡夢中完成。問題是其他的一切——那些在他直接控制之外的東西,有出錯的習慣。他的團隊第一次嘗試失敗了,因為一個故障的保險絲在最糟糕的時候切斷了電源。第二次嘗試甚至沒有開始,因為兩名參與者在活動前一天晚上醉酒時因公開猥褻被判入獄,無法參加。三天後,他們被釋放,但那時已經太晚了。一年中只有一天可以舉行這個儀式,那就是今天。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喬一直在擔心宇宙是否真的會讓這件事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會不會像他希望的那樣發生。誠然,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但在處理這類事情時,理智往往是一種損害。所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在知識匱乏的情況下,實際上,他對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一無所知,喬所能做的只有信念。他輕聲地笑著。的信仰。這是一個有趣的詞。就像口齒不清地說“臉”一樣。這不是一個他想得太多的話題,他也從未聽過瑪吉對此的看法。她會覺得這不合邏輯、荒謬嗎?也可能是有原因的,一些腦電波的東西,如果一個人相信足夠努力,就會把虛幻變成現實。喬指望的是第二個。他覺得他的愛人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如果沒有別的原因,那就是因為這比另一種選擇有趣得多。
然而,撇開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不談,現在剩下的就是等著瞧了。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昏暗的房間裡迴盪著低沉而單調的聖歌。它的來源是一個精確的四十二位人物聚集在一箇中央祭壇周圍,以一種非常特定的模式排列。他們每個人都穿著深紅色的長袍,讓人想起美酒,袖子、肩膀和脖子上都繡著金色的刺繡。每個長頭罩上都有相同的標誌——三個垂直的三角形眼睛。這一切都非常邪惡和不祥,人們不會因為認為這是某種邪教而受到指責。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將是絕對的,明確的,完全正確的。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這是喬孤注一擲的大計劃。如果麥琪不能回到他身邊,也許他可以把她引出來。這並不容易,他設法恢復了凝視之星的崇拜,重現了他們第一次召喚觀察者瑪拉斯拉克到這個現實中的儀式。如果實體本身沒有留下一大堆筆記、錄音和評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可否認,為了讓瑪吉的血管將這些影象轉移到數字媒體上,喬花了很多時間,但他成功了。正因為如此,他知道執行儀式所需的確切環境從每年一次的行星排列到所需的頌歌,道具和裝置。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奇怪的是,人們很容易就能找到願意加入一個對幸福做出寬泛而模糊承諾的陰暗邪教組織的人。除了喬的爸爸和朋友,房間裡的其他人都是一群怪人,他在招募他們後很少和他們說話。他針對和剝削那些絕望的人、精神錯亂的人、容易被操縱的人和愚蠢到危險的人,這是卑鄙和掠奪性的嗎?絕對的。他為此感到難過嗎?肯定。如果這意味著瑪姬回到他身邊,值得嗎?毫無疑問。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當然,重現儀式就意味著喬必須再次成為祭品。他全身赤裸,用不舒服的鐵鏈綁在房間中央的石壇上。就像以前一樣,他似乎完全沒有被這件事所困擾,儘管這次他的冷靜並非來自無知,而是相反。他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即將發生什麼,他對此毫無異議。本尼、卡倫和巴里也有。然而,隨著吟唱的繼續,懷疑開始在喬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他朝旁邊瞥了一眼,只見麥琪那隻可愛的花瓶靜靜地坐著,一件厚重的長袍遮住了她的容貌和身份。他看見阿茲戈德卡拉把它的小腦袋從她的頭髮裡伸出來幾秒鐘,然後又縮回去了,這讓他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隨著儀式的進行,喬感到他裸露的背部和屁股下面的岩石熱起來了。這是刻在石壇上的古代符文開始發光的跡象,大概是發出紅光。這很好,因為這是一個清晰而熟悉的跡象,表明儀式正在按計劃進行。不幸的是,與第一次有另一個相似之處,他非常希望自己不在那裡。也就是說,迅速逼近的低沉槍聲。那人感到一陣恐慌,他朝站在幾步遠的那個戴著兜帽的人看了一眼。這個人是他的父親,喬覺得唯一可以放心把這個重要的司儀角色託付給他的人。
“哼,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她很傷心。“哼,”他說,“我是薩拉。”
巴里感覺到了兒子的急迫,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儘管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和內部聯絡,超自然驅逐機構還是聽到了這個小聚會的風聲,派了一支突擊隊去制止。現在他們正忙於一些自動化的安全措施,但這不會持續太久。當時事情變得很糟糕,這次肯定也會變得很糟糕。主要的問題是,喬在邪教裡有他關心的人,他們和他一樣擔心。然而,巴里並沒有做出負責任的決定,下令解散,而是決定讓事情繼續下去。他不會讓兒子失望的。這次不會了。
*鐺*
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烈撞擊,密封艙室的沉重艙壁向內凹陷。巴里向角落裡的一個信徒點了點頭,促使他按下開關。巨石祭壇底部的奇怪機器又噼裡啪啦地活了起來。四個機械手臂從像床一樣的神龕的每個角落伸出來。每個機器人的附屬物都有一個磚狀的鐳射發射器,在它們最小的一側有一個微小的出口。它們向上指向,然後接合起來,這樣四束紫色的能量就會聚在心甘情願的俘虜腹部上方的某個地方。這些流融合成一個緩慢增長的光球,當它聚集能量時發出微小的弧線和火花。
*鐺*
隨著門的彎曲,巴里走向喬,從他的長袍裡抽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那是一把黑曜石匕首,刀刃彎曲得很奇怪,像個新月,刀刃上刻著一系列彎彎曲曲的符文符號。這位虔誠的父親一手緊緊地抓住那件神秘的工具,把它放在嘴唇上,對著它喃喃地說著一些禁忌的話。當武器的持有者盡其所能地加快速度時,環形的徽章發出了熟悉的紅光。不管怎樣,他沒能及時趕到。
侵略者行動太快了。
* THUNKRRANK *
在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打擊下,鋼鐵艙壁在心靈遙感的攻擊下坍塌了,被甩到了艙室的另一邊。如果事情像以前一樣發展下去,殘破的金屬會讓巴里腦袋大開,然後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會在幾秒鐘內消滅所有的邪教分子。然而,喬已經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了教訓。他有一個應急方案,一個安全網。這種保險的形式是一個性感的金髮食人魔穿著一件近乎淫穢的紅色毛衣連衣裙。
凱莉從她躲藏的角落裡跳了出來,立刻把被移開的隔板擋在空中,她豐滿的嘴唇上露出惡毒的咧嘴一笑。她靈巧的手腕一揮,那堆鋼鐵被甩向了入口。那扇被折磨的門隨後被一級靈能特工莎拉·約翰遜啪地一聲掰成兩半,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小精靈站在她的前方和中央,她毫不畏縮的目光牢牢地盯著擋在她面前的這個意想不到的、未知的三級實體。她小隊的其他隊員遠沒有那麼驕傲,他們在被攻破的門口的另一邊掩護著。
“好吧,好吧,好吧。你真是個令人饞涎欲滴的傢伙!”凱利呼嚕。“要我帶你玩得開心嗎,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