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奇彎下腰看了看。
在我們前面是一隻青蛙。
Ribbit*呱呱叫青蛙。
太好了。
伯奇笑了。
當青蛙從青蛙的狀態過渡到食物的狀態時,它不會。
生命就這樣一圈又一圈地迴圈著。
我用絲帶,向青蛙致敬。
就像向日葵一樣。
伯奇玩弄著她的面板,扯下了一些面板,這些面板是在我們在沙漠裡度過的一個星期裡被太陽的光輝所灼傷的。
現在她找到了陰涼和水,她的身體開始在很多地方脫皮。就好像她是一條蛻皮的蛇。也許這是吃青蛙的效果。我能說什麼呢?
我還是不知道我的朋友伯奇到底是什麼人。我過去有過很多理論。從她是蘑菇,到魚,到蠕蟲,到蝴蝶等等,一直到我最後猜測她是一個怪物。
這個仍然是主流理論。
我意識到這一連串的假設,也是一種過渡。
伯奇畏縮了一下,扯下一片特別大的葉子,扔到她肩上,露出下面一條曬紅的、被陽光親吻過的胳膊。
沼澤裡沒有多少陽光。至少不是在有很多根的樹下,這些樹一半浸在微鹹的水中,一半埋在粘稠的土壤上。
伯奇看著我的臉,看見我在看一棵樹。
她舉起手。
 紅樹林樹
紅樹林生長在內陸和海洋之間的半鹹淡沼澤地區,是鹹水的天然過濾器,使其變成甜的。它們在高溼度的環境中茁壯成長。
令人著迷。
甚至這裡的樹木也起到了過渡的作用。
我不知道水會這麼鹹。
也許我之前對樹木整體的判斷太苛刻了?
如果他們偷了陽光,自己留著,我覺得這是最不可原諒的。但如果它們能淨化水源,滋養土壤,讓我能喝到水,那麼我想一切都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