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改變了你的身體?”
“這是正確的。他是個肉匠。”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沒有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化身。你身體的變化幾乎一模一樣,不過你的角比我見過的都大。”
“我告訴你,”他突然走到她身邊,用帶爪的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我不是‘化身’。”
“所以你沒有惡魔的力量?”
“沒有。除非你把我的狡猾也算上,”他帶著圓滑的微笑回答,他的臉仍然緊貼著她的臉。
“你沒有聽到聲音告訴你該怎麼做嗎?”
“嗯,”他撓著右角的底部回答。
“那麼你確實聽到了聲音,”她總結道。
“當然,我們就這麼叫他們吧。”
“但是沒有超能力?”真的嗎?”
“真的。”
“真可惜;即使是最卑微的化身也被賦予了巨大的力量,根據他們所選擇的邪惡聖人。”
韋克斯從長袍裡抽出鏡刃。自從他從惡魔學家的圖書館得到它以來,它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體。“當我發現這個時,聲音就開始了。也許還有變化。但我告訴你,其餘的都是雅各布乾的。他只是把我改造成了我想要成為的樣子,多虧了那些耳語。”
“可是,你和半個惡魔一模一樣!”
“所以呢?他對惡魔並不陌生。”
“讓我看看——”西格伸手去摸那把短劍,但她還沒走到那把閃亮的短劍跟前,韋克斯就小心翼翼地把劍拉開,用他那有爪子的右手抓住了她的頭。爪子般的指甲深深地扎進了她臉頰和前額的面板和肉裡,但她沒有在恐懼和痛苦中畏縮,而是乾脆僵住了。
”做的。不是。聯絡。我的。他嘶嘶地說,他的聲音就像一條緊張的眼鏡蛇,準備衝上去用毒牙咬下去。
他把指甲從她的頭上拔了出來,讓大量的血濺到藥劑師店的地板上,在一排排整齊堆放的存貨之間。
“別再問了,”他告訴她。“把你弄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乾淨,中午高峰就要開始了。”
自從他們開業以來,每天中午都會突然有大批顧客湧入,乞求治療他們的疾病,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在娛樂區縱慾一夜後醒來,發現他們的快樂伴隨著強烈的燃燒餘味。
還沒等他回到椅子上,西格就對他說:“我能弄清楚是哪種惡魔控制著你。”
那天晚上晚些時候,韋克斯從雅各布的實驗室“借”了一些血,帶到閣樓上,西格正在那裡等他。她花了大約一個小時,小心翼翼地畫出一個儀式圈,裡面有一個七分圖,七個點上分別有一個不同的惡魔符號。
令人驚訝的是,他明白了它的作用和工作原理。事實上,這是非常基本的惡魔學,甚至一個頭腦簡單的小惡魔也能執行儀式。
“這是一個靈魂指南針,”他說。
“你怎麼知道的?”
Veks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