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叔尷尬一笑,停住了絮叨,韓清洛看著他那既著急又開心得模樣,努力扯出一點微笑:“謝謝劉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劉叔抹了把眼角溢位的淚,轉而看向醫生,站起身來道謝。
送走醫生後,劉叔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與韓清洛聽。
繼承父親武館的那一夜,她就被歹徒刺傷,失血多過昏迷,還是一路過的行人,發現了她,才得以送醫。
劉叔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她被搶救出來的第二天。
經過搶救,生命體徵雖平穩了,可醫生卻說因失血過多,大腦長時間供血不足缺氧,遭到了損傷,可能會長時間醒不過來,最壞的情況,便是植物人。
就這樣,她在醫院躺了七天,萬幸的是,第七天就醒了。
談起這七天的煎熬,上了年紀的劉叔,又壓抑不住內心的悲傷,抹起淚來。
韓清洛出聲安慰著,心情複雜地看著劉叔,他是父親最後的兄弟,在父親去世後,一直是他在照拂自己,也難得一個大男人,每天跑醫院來照顧她,韓清洛心中只有無限的感激。
夜深,劉叔辭別了韓清洛,打算第二天來接她出院。
經過進食後,她恢復了些氣力,精神也好了許多。
靠坐在病床上,韓清洛遊離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了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上。
“一切都是夢嗎?”
腦海裡閃過一幕幕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韓清洛輕啟唇瓣,喃喃自語道。
可那刻骨銘心的感受,卻讓她難受得眼角流下一滴清淚,痛得無法呼吸。
出院後。
韓清洛迴歸了像以往那樣的平淡生活:打理父親留下的武館,被劉叔強行介紹物件相親。
日子忙碌,可她始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做什麼也難以填補這虛無的空白,每到深夜,她便會想起那張臉,那雙眼。
情感真實得讓她覺得,那似乎不是沉睡時,做的一個夢而已。
“珏……”
每每想到這個名字,韓清洛眼淚便止不住地打溼了枕頭,然後一夜無眠……
這期間,她曾試過在網上或書店,蒐集有關血族的資料,可通篇的都是一些奇聞異趣的故事,或者簡單介紹。
她想,也許自己要親自去一趟歐洲各國,才可能會有一些收穫。
在妥善處理父親的武館,辭別親近之人後,韓清洛收拾行囊,毅然決然搭上了去往歐洲的飛機航班。
她必須要弄明白,那似真似假的夢境,究竟是現實還是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