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本來想訕訕地發怒,雁南飛一路走來像拎著個麻袋一樣輕鬆拎著自己扔到冰面上,他已經很尷尬了,可聽那麼一說,視線投向冰面,看著映在冰上的自己,雖然因為光線原因不是很清晰,但是對於照了十幾年鏡子裡的自己來說,這是張無比熟悉的臉。
原來,鬼哭和行雲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張帥臉!
並且因為身體更強壯,面板變黑了點,更有男子氣概,又帥又有氣概,這已經是極好了。
而雁南飛所說關於這張臉的答案,行雲也有所思緒,選中行雲附身鬼哭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兩者的長相。
但新的疑問隨之而來,長相每個人都不同,就算是一胞生的兄弟姐妹,也有微妙的變化,可對於熟悉自己臉面的行雲來說,他和鬼哭是真的長得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
行雲驚訝、不解、疑惑,求知若渴地看向雁南飛。
“我不知道當年的全部真相,只是個人的猜測,我在想,或許……你說不定真的是小姐在外所生的孩子,我指的是物質世界的你。”
行雲更是一頭霧水,接著聽下去。
雁南飛繼續道:“我們只知道小姐失蹤了二十年,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二十年,相當於物界的兩年。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姐失蹤的時候出現了落雷,她或許因為什麼原因去到物界,但也絕不會在那邊停留兩年之久,除了懷孕生子,還有什麼能解釋?再者說,你在物界的名字和小姐的名字都同樣有個‘雲’字,小姐抱回來的鬼哭和物界的你長得一模一樣,這些東西足夠證明我剛才的猜測。”
行雲擦著下巴若有所思,他對父母爹媽沒什麼概念,只有在奶奶嘴裡常常唸叨,本身一面都沒見過,讓他有什麼感情,那就是空,對於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除了偶爾的幻想,那就是空。
有一點雁南飛說得不錯,奶奶也曾說過,行雲這個名字是父親用了母親名字裡一個“雲”字取的,或許真如雁南飛所說,行雲的親生母親有可能是異界的那位鬼家小姐。
依照自己的名字對號入座的話,鬼家小姐的名字豈不是鬼雲?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一個母親為何要讓孩子到異界受罪,一定非他不可麼?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昨天不說?”
雁南飛看了一眼山洞的方向,垂下眸子道:“大家都很喜歡小姐,小姐對大家來說就像姐姐或妹妹,永遠活潑跳脫,爽朗可愛,知道鬼哭是小姐的孩子時大家已經受到打擊,好不容易接受了鬼哭並將希望全部寄託在鬼哭身上,希望寄託了一百多年後突然得知鬼哭不是小姐的孩子再受一次打擊,他們的性格我很瞭解,說不定他們心裡為鬼哭不是小姐的孩子感到寬心,實在不忍又來一次打擊。”
行雲聽出來了,大家都喜歡鬼家那位小姐,他完全可以想象一幫大老粗覬覦著一個女人的瘋狂場景。
嗯,三重打擊是不太好。
至於父母什麼的,他真沒什麼概念,說鬼家大小姐可能是自己的母親,真沒什麼感覺。
或許在內心深處,從小到大對母親的認識全都是奶奶嘴裡的狠心兒媳,拋夫棄子的女人罷了。相比於認識不到兩天的雁南飛,他更相信相依為命多年的奶奶,而不是雁南飛的一面之詞。
雁南飛似乎也看出了行雲的心思,這是無可厚非的,對行雲來說,他充其量就是個陌生人。但是他有他的使命,現在的行雲完全不認可自己鬼哭這個身份,排斥、牴觸、抗拒,這些情緒對將來對抗黑暗勢力都是很不利的。
“你知道嗎,異能世界和物質世界同處一個位面,兩個世界是相對的,異界的時間快十倍,土地面積大十倍。只要是其中一片大陸有的人,必定在另外一片大陸有個相同的人,長相相同,甚至性格都會相似,我們稱這兩個人為相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