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腳下,趴著赤皮蛤蟆和黑毛蜘蛛。兩個‘陰差’功臣已經不必再被塞進軟皮錢袋裡,得到恩寵。
審訊堂對面,是一排五個牢籠,皆是兒臂粗的精鐵打造。地底鋪設了花崗重巖,再加一層厚厚鐵板。
牢籠內的囚犯要想逃離,除非付出慘重代價。
此刻在居中的牢籠裡,螞蟥半妖已經是清醒了。但它下半軀體被漆黑絲索緊縛,捆成粽子,勒出一圈圈肉皮。
上半截身軀雖然仍是猙獰的模樣,但它已經是階下囚,連番受挫,再不復之前的兇焰。
“可恨!我的迷濁霧涎還未大成!否則,爾等豈能逃得過我的霧涎侵蝕?”
螞蟥半妖當面的男子容貌,扭曲著咬牙切齒,似乎對被捕受縛還不服氣,有怨念。
“閉嘴!”側面的女子容貌也扭曲著,嬌豔嘴唇不屑地撇了一下,“並非我的迷濁霧涎不成,而是隻擅於對付未經人事的男女。”
螞蟥男子容貌頓時住嘴,忿恨地瞧著汪衝等人。
未經人事,即代表‘處’。
也就是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處’。
周通有些詫異地瞧了一眼公孫智。
公孫智尷尬地看向汪衝。
汪衝瞅了瞅地上的赤皮蛤蟆。
赤皮蛤蟆懵逼地看著黑毛蜘蛛。
氣氛有些安靜......
“事到如今,你若坦白交待,還有一線生機。”汪衝輕咳一聲,打破安靜,盯著對面牢籠的螞蟥半妖。
“我的七郎怎麼樣了?他若有何閃失,我必不饒你!”螞蟥半妖的男子和女子,都是同聲開口問。
周通眉頭一掀,正要大罵,突然被公孫智瞪眼阻止。
“一切聽汪先生處置”,公孫智給予一個眼神,周通會意,忍住不發言。
“陳七郎是讀書人,只要證明他不是兇手,州衙會對他寬待處理,不會冤枉好人。”汪沖淡淡說道。
“七郎當然不是兇手!一切都是我乾的!”螞蟥半妖的男子和女子,都是搶著說道。
‘......書生和妖怪的畸形戀愛,為什麼總是書生吃香?這麼爛俗的套路居然是諸界通用......’
‘這是陰陽妖碰到陰陽人的緣分?真造孽......’
汪衝暗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