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秦禹走進偏廂的時候,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他也沒有多想,坐下便著手推演昨日的那篇衍文。
秦禹推演完衍文,發現還是沒有人來,心中已然察覺不對。他搖了搖頭,排空心中雜念,便又開始了打坐修行。
隨著秦禹的呼吸越發悠長,他的神識也越發清明,很快便陷入一種極度空靈的入定狀態。丹田中的真元逐漸甦醒,開始在裂縫中不斷飛入飄出。與此同時,空氣中的靈氣也隨之匯聚而來,緩緩滲入秦禹體內。
靈氣入體之後,順著經脈直流而下,徑直匯入丹田的真元。隨著靈氣的不斷匯入,丹田內的大道真元也隨之緩慢壯大。只是受限於空氣中的靈氣太過稀薄,這過程並不明顯。
秦禹專心修煉的時候,一襲紅衣的趙紅妝正一臉嚴肅地坐在閣主之位上。
“你是說,四位大家連同他們手下的弟子全都不辭而別!”
“是的,小姐!”
趙簡一邊回答,一邊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小聲道:“要不要屬下去尋他們回來?”
趙紅妝聞言冷笑一聲道:“這些天,他們一直壓著委託不做,又選在宗裡接下大宗委託的當日不辭而別。如此狼子野心,尋到他們又能如何?”
“那小姐打算怎麼辦?”
趙紅妝執掌摘星閣多年,自有一股殺伐果斷的魄力,冷聲道:“告訴剩下的先生,一篇衍文,十顆極品靈珠,我趙家分文不取,全部賞予他們。”
“可是......”
趙簡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告退一聲之後便退了出去。待到趙簡離開之後,趙紅妝神色一鬆,臉上的鎮定瞬間煙消雲散,只化做了濃濃的憂愁。
“我趙家傳承千年,不過才百年沒有新人出頭,便淪落到任人打壓欺凌的地步。由此可見,這玄界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可笑我族中男兒猶自醉心富貴,一心只想著錦衣玉食,根本不知苦修為何物。”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暗道:“我趙紅妝不過是一女兒身,能做的也只是守住摘星閣這份家業罷了。但凡趙家有一得力子弟,又何須我來拋頭露面。”
趙紅妝想著搖了搖頭,將心中思緒盡數斬斷,目光又轉回到眼前的困局之上。
秦禹正在修煉,突然聽見門外有響動傳來。他睜開眼,看見一名頗為機靈的少年正在門外向裡張望。少年見秦禹望向自己,展顏一笑,朗聲道:“這位先生,趙管事有話要向大夥說明,請您出來一趟。”
秦禹點頭應了一聲,這便起身出了偏廂。
偏廂外的大廳中不知何時已然擺上了兩條長桌,其中一條長桌上面堆著一堆獸皮書卷,看樣子足有四百多卷。另一條長桌上則放著一個黑漆木箱。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老者並肩站在長桌前面,另有四名和秦禹一般年紀的年輕人正站在下方。
趙簡見眾人已然到齊,也不廢話,朗聲道:“閣主有令,從今日裡,每人完成一篇推演,賞十顆極品靈珠。”
趙簡說著抬手將身旁的木箱開啟,只見裡面密密麻麻地擺放著一顆顆圓潤飽滿的靈珠。這些靈珠足有嬰兒拳頭般大小,都是貨真價實的極品,一顆便可以換取十來顆的普通靈珠。要知道,秦禹等人的月俸也不過五十顆普通靈珠而已。
秦禹聞言不由地眼睛一亮。他此前便覺得光靠吸納天地靈氣修行,體內真元壯大的速度太過緩慢。而有了靈珠,他就可以購買丹藥助以修行,從而大大提升修行的效率。
那邊的趙簡說完之後,讓先生們一人拿了一份獸皮捲回去推演。他自己則和老者一齊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打算守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