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秦禹從入定中醒來,發現全身的不適已悄然退去,體內的真元也完全恢復如初。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暗道:“這一次爭席宴,看似輕鬆寫意,實則危機暗存,好在都被我一一遮掩了下來。經此一戰,我名聲初顯,如若小心經營,未必沒有和白彥華正面相爭的機會。這些世家子弟出身便身列高位,我僅僅只是為了能和其一較高下,便已然費盡了心力”
秦禹再次嘆了口氣,緩緩睜開雙眼,卻見一襲紅衣的趙紅妝正託著臉頰坐在窗前發呆。
“趙姑娘?”
趙紅妝聞言驚醒過來,臉頰瞬間便染上了些許腮紅,小聲道:“秦公子,你沒事了吧?”
秦禹搖了搖頭,道:“沒事了!”
“那就好!”
趙紅妝說著又咬了咬嘴唇,小聲道:“其實,你不用這麼拼命的!”
秦禹見她如此這般,心中也是一暖,小聲安慰她道:“無妨,反正此事過後,也可消停一段時日了。”
“嗯,那紅妝就不打擾秦公子休息了,我走了!”
秦禹點了點頭,道:“路上小心!”
趙紅妝起身走到門口,回首望去,卻見秦禹猶自在那凝眉苦思。她輕輕嘆了口氣,邁步而出,合上了房門。
樓下的房間裡,楚葉兒和趙小利正趴在燈下推演衍文。一時間,整個小院悄然無聲,只剩下絲絲蟲鳴隨風飄來。這般光景,猶如初見。
趙紅妝雙手反握在背後,步伐輕快地向前行去。隨著她的步伐起落,掛在腰間的飾品來回飄蕩,碰在一起發出叮叮叮的聲響。趙紅妝才想起,自己還穿著白日裡的那套長裙。她又想起秦禹初見自己時三分驚訝七分喜歡的眼神,心中不由地泛起陣陣歡喜。
趙紅妝出了小院,七轉八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院裡的侍女見她滿臉歡喜,渾然不似往日那般嚴肅,心中自是驚訝不已。
“沐浴!”
趙紅妝的一聲吩咐下去,自有侍女打水的打水,撒花瓣的撒花瓣。
等到侍女們準備妥當之後,趙紅妝褪去一身的長裙,露出輕薄的內衣,以及雪白的肌膚和筆直的玉腿。待她再褪去內衣,又有飽滿的胸脯彈衣而出,接著便是光潔的小腹以及緊緻圓潤的翹臀一一裸露而出。自有侍女為她取下頭飾,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垂落下來,將兩點嫣紅遮住了大半。
趙紅妝試了試水溫,正好適宜,這邊踏入其中,將玉體緩緩沒入水中。白色的水霧升騰而起,蒸得她臉頰紅霞遍佈,當真是人比嬌花豔,俏麗無雙。
“小姐,您要換哪身衣裳?”
趙紅妝擺了擺手,道:“不用換了,就今日這件!”
為首的侍女本已命人取了她最常穿的長衣,聞言連忙又讓人去取了那件長裙和一應首飾過來。
片刻之後,門外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吳家小姐和宗裡的羅姑娘聯袂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