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一路飛行,於傍晚時分來到一處胡泊的上空。秦禹看了一眼,發現腳下的胡泊異常眼熟,正是當日前往天壁谷時路過的那處。
“也不知那石碑還在不在!”
秦禹取出地理繪紋看了一眼,發現此處距離紫桂宮已然不過兩個時辰的路程。玄修雖然並不需要休息,但晚上登門畢竟不合禮數,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子。
秦禹和吳秀秀商量了一下,便打算在此修習一晚,等天明之際在繼續趕路。待到吳秀秀答應之後,他便催動雲舟向著記憶中的湖心落了下去。秦禹一邊催動雲舟,一邊將真元匯於天明穴,使得目光可以穿透湖水直視湖底。很快,他便看到一方陷在淤泥裡的石碑,正是當日的那塊。
秦禹將雲舟懸停在水面上方,隨即一躍而下,徑直沉入湖底。片刻之後,只見他又扛著一塊石碑從水中躍上了雲舟。
“這是什麼?”
吳秀秀湊過身來,好奇地問道。
“一篇衍文而已!”
秦禹放下石碑,身子一抖便將渾身的水滴盡數抖落。
由於在水裡浸泡的時間太久,石碑表面已經長滿了苔蘚和水草。秦禹刮掉表面雜草,十來枚大小不一的衍文隨即顯露出來。這些衍文淺顯之極,僅僅只是以一化二的水平。
秦禹只是略微一掃,便將蘊藏在衍文之中的含義讀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是一方小天地的入口。”
秦禹還未有所動作,蹲在一旁的吳秀秀已然小聲地念了起來。
“天地無極,伐道永昌!乾坤為域,血海作疆。無量世界,開!開!開?”
吳秀秀話音未落,一道血光陡然從石碑中擴散而出,將她盡數罩在其中。
“小心!”
秦禹見那血光的氣息十分詭異,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將她抓住。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吳秀秀的衣衫,便感覺手下一空,吳秀秀的整個人都已然墜入血光之中消失不見。
“你們在此守著!”
秦禹對身後的九人吩咐了一聲,隨即按住石碑,低聲喝道:“天地無極,魔道永昌!乾坤為域,血海作疆。無量世界,開!開!開!”
話音一落,血色的光芒便再次噴湧而出,徑直籠罩住了他的身形。秦禹只覺身下一空,整個人便已然墜入一片漆黑的虛空之中。
片刻之後,又有一道亮光從下方湧來。秦禹定睛望去,發現亮光之中是一塊光亮如鏡的黑石地面。地面越來越近,秦禹只感覺腳下一沉,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