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荒川被封鎖以後,滯留於此的散修走的走,留的留,滅妖令已然名存實亡,摘星閣自然也陷入了無事可做的境地。
秦禹正好缺人做事,便讓趙簡帶著一眾手下遷來雲島,幫他打理日常事務。至於摘星閣,自然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趙家。
接下來幾日,三門六戶陸陸續續地遷了不少的人進入西平荒川,著手開採礦脈等事宜。
鼎寶閣聞訊也派了人來,說是打算在此設立據點,就地收購各家的礦石,然後利用碼頭的海船運至各地售賣。秦禹原本就對玄源宗的鍛器閣頗有意見,自然樂得鼎寶閣插手其中,於是隨口答應了下來。一時間,整個荒川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勞作景象,看著頗為熱鬧。
秦禹座下的楚葉兒,趙小利和趙菲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修行,體內的丹田已然接近破開。秦禹自己破盡了星河圖,自然希望三位徒弟也能如此。只是西平荒川上的靈脈不少,卻也沒有靈液華池這等天靈寶地。秦禹四處詢問了一遍,才從鼎寶閣哪裡得到了確切的答覆,說是他們可以提供靈液華池,但要收取一人五萬極品靈珠的報酬。
“這些商人,當真是一切皆可賣!”
秦禹一邊暗中感嘆著鼎寶閣的奇異行徑,一邊滿口答應了下來。又沒過幾日,鼎寶閣便派人前來,將楚葉兒三人接去了靈液華池開脈。孫老頭的孫女孫靈月還不到六歲,便留在秦禹身邊繼續修習衍文。
在僕從軍的大規模清剿之下,殘留在荒川之上的天狼古妖死的死,逃的逃,很快便失去了蹤跡。
最初的熱鬧過後,前來朱雀軍應徵的人已然少了許多,都是每隔幾天才能零零散散的招入幾個,還都是僕從軍。倒是影殺殿又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其中甚至包括一名金丹境的長老。秦禹就此將所有刺客分作了兩隊,由兩名金丹帶著,輪流護衛左右。
期間,銅元殿派人前來交涉,試圖逼迫秦禹將西平荒川上的所有礦脈都交由他們處理。秦禹自然是一律拒絕。卻沒想到帶頭的銅元殿長老異常蠻橫,竟然意圖憑藉著自己金丹境的修為以武力逼迫秦禹就範。
如今的秦禹身邊高手環伺,輕易而居地便將銅元殿一行人給鎮壓了下來。即便如此,金丹境修士突然暴起時所發出的威能依舊將秦禹逼得狼狽不堪。
至從築元之日起,秦禹的性命便時時刻刻處在白家的威脅之下。如今他好不容易打下如此基業,卻不想依舊遭人如此冒犯。
秦禹萬分惱怒之下,便以衝撞軍營,意圖叛宗為由,先是下令將這些人打了個半死,然後又將其盡數吊在門外以儆效尤。
訊息傳入玄源,頓時引得人人瞠目。玄源宗下有三殿,分別為武真殿,銅元殿和宗正殿,銅元殿總管一宗之錢物,上至一殿之主,下至普通弟子皆需受其管轄,是以勢力極大,隱隱凌駕於其他兩殿之上。
洪乾嶽接手武真殿近三百年,卻在銅元殿的干涉之下拿自己部下沒有一點辦法。銅元殿的權勢之大,可見一斑。
就連堂堂武真殿殿主都不敢得罪的銅元殿,一個小小的朱雀軍軍主卻是毫不猶豫地將人家長老連同屬下一起吊在了門口洩憤。所有人都很好奇,以銅元殿殿主睚眥必報的個性,又會如何反擊。
可是時間已然過去了半個月,那位長老依舊被掛在那裡,始終不曾見到銅元殿採取任何行動。人們這才發現,原本那個高高在上,統管一切的銅元殿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呵,又何止是這位朱雀軍軍主,再過幾個月,只怕是連普通的弟子都能將銅元殿不放在眼裡了。”
精神矍鑠的老者端坐於上首,笑呵呵地說道。
吳秀秀聞言眉目一亮,“這麼說來,他頒佈滅妖令的目的其實是衝著銅元殿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如此了!”
老者說著嘆了口氣,繼續道:“銅元殿上管各殿花銷,下管弟子月俸,手握一宗命脈,自是想管誰就管誰。可是這滅妖令一出,普通弟子便多了一條賺取靈珠的門路。等到這些弟子賺足了賞金,自然不會在意銅元殿的那點月俸!”
“說起來,我等三門六戶又何嘗不是如此。此子先是以大坤元丹為引,讓利於各家,再將荒川之礦產劃分給諸家,為得就是讓我等不必再仰仗銅元殿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