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趙家的雲舟上,秦禹看著腳下碧波燦爛的天池,忍不住嘆了口氣。身旁的趙紅妝見他神色略有沮喪之意,輕笑一聲,道:“現在知道女子的厲害了吧!”
秦禹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這兩小女子無理也能講出三分理來,著實讓人奈何不得。”
秦禹本來想得是去捉賊,結果賊捉到了,自己反倒磕掉了兩塊肉。一想起吳秀秀和羅思琪蠻不講理的態度,秦禹便頭疼不已。
趙紅妝見他一臉苦惱,莞爾一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勸說道:“一個是吳家小姐,一個是掌門徒孫,就當是花錢打點人脈了,你也別太在意。”
秦禹聞言嘆了口氣,道:“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也只能如此了!”
秦禹和趙紅妝說笑的時候,兩人頭頂的虛空之中,有一座精銅鑄造而成雄偉宮殿正靜靜地懸浮在那裡。殿中的高臺上,一襲黑衣的魁梧道士正在閉目打坐。
眉清目秀的青衫青年邁入大殿,徑直來到高臺之前。青年恭身行了一禮,低聲喚了一聲“師祖”。
“何事?”
中年道士的聲音彷彿由青銅鑄就的一般,冰冷而沉重。
“趙家老祖發來請帖,說是邀請師祖參加十日後的拍賣大會。”
“哦?”
中年道士緩緩睜開雙眼,左眼之中竟有一輪黑洞在緩緩流轉。
“可有言明所拍何物?”
青衫青年只覺一股巨大的威壓席捲而下,於是連忙垂下頭,恭聲道:“說是一枚紫光天雷的道種!”
“紫光天雷?”
中年道士雙目一凝,沉聲道:“你可確定?”
青衫青年篤定地點了點頭,道:“確定。”
“哦?”
中年道士略一沉思,開口問道:“聽聞前日爭席宴上,有一趙家子弟出盡風頭,用的也是紫光天雷,可有此事?”
青衫青年見老祖問起,連忙答道:“回稟老祖,此人姓秦名禹,如今身為趙家客卿,確實身懷紫光天雷。”
“嘿!”
中年道士低笑一聲,道:“有點意思!正好許久不曾走動,那便下去一趟吧!”
中年道士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冷聲道:“關於這個秦禹的來歷,你去打探清楚了再來回報於我。”
“徒孫遵命!”
青衫青年躬身再次行了一禮,隨即緩緩退了出去。待到青年完全離去之後,中年道士先是低笑一聲,隨即喃喃自語道:“拍賣道種?當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