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過於謹慎的大娘們性格,總是會讓脾氣火爆的楊家人頗感無奈,甚至是跳腳罵娘。
尤其是眼前這位大舅哥楊明堂,他真的是打心眼裡瞧不上龍玉清這個妹夫,總感覺此人的卵子可能是拿糨糊貼上的,毫無血性,又多謀少斷。
“城主叫我前來,所為何事啊?”楊明堂雖瞧不上這個妹夫,但在外人面前,也都是以城主相稱的。
“兄長,快快,你過來坐……!”龍玉清擺了擺手:“我有一事需要與你相商。”
“何事啊?”楊明堂心中疑惑,邁步就要坐在靠南的椅子上。
“兄長別坐那邊,今日我不能向南,不然不吉利。”
“……!”楊明堂耐著性子換了一張椅子,便露出了一副你有屁就快點放,可別在那兒粘牙了的表情。
“是這樣……!”
龍玉清見他落座後,便話語詳盡地介紹了一下春孃家裡發生的事兒。
楊明堂皺眉聽完後:“這還用想嗎?處死動手傷人的外鄉人,拘禁那園娘一家,賣個面子給仙瀾宗,這不就行了?”
“兄長,你是沒聽懂嗎?那外鄉人頗有來頭,且……且我欠春娘一個人情。”龍玉清強調了一句。
“呵。”
楊明堂冷笑道:“外鄉人再有來頭,那最多也就是一條過江龍,且還是一條不知真假的過江龍。但仙瀾宗可是這裡隻手遮天的存在,是整日都會壓在我們頭上的龐然大物。因為一條真假不知的龍,去得罪一條真龍,這孰重孰輕,還需細細思考嗎?”
“聽我的,處死外鄉人,給仙瀾宗一個交代便是了。”
他話語雖然冷酷,可這就是九黎大陸的生存法則。只在這裡,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來看,那他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兄長此言有理。不過我細細思考了一下……若仙瀾宗的道士被打死了,那肯定是要血債血償的。因為這是死仇,沒法解。”龍玉清表情糾結得像個發炎驢尿脬,左右為難道:“可現如今,他們只是傷了兩個雜役弟子,沒出人命,只算出了一口惡氣。這樣一來,求仙瀾宗賣咱們個面子就不算難,完全沒必要處死那些外鄉人啊!”
“你想想啊,若那春娘說得屬實,那這群外鄉人肯定也是底蘊強橫的大宗門弟子。”
“你不清不白的就給人家弄死了,此事絕不可善了。”
“還有,咱們壓下此事那也是有由頭的。畢竟春娘在府上當差,咱護一下自己人,那於情於理都說得通啊。”
“另外……!”
“行了,行了。”楊明堂最煩的就是妹夫這個絮叨勁,一個簡單事兒,到了他那裡就必須要掰開了揉碎了說,要從八千個角度分析利弊。就連跟自己妹妹造小人的時候,那都得選一個當天適配的床單顏色,不然就不掄那褲襠內堪稱精緻的鋤頭。
他擺手打斷後,便皺眉道:“依我的意思,就是不要去得罪仙瀾宗。但你是城主,你若有了決斷,我便去解決此事便可。”
說到這句,龍玉清立馬就不磨嘰了,只微笑道:“那就有勞兄長了。”
幹你個精緻小鋤頭,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真讓我去啊?這不是讓我得罪仙瀾宗嗎?!
“快去吧,人已經帶來了。”龍玉清目光睿智地看向他。
“……!”
楊明堂憋了半天:“好吧,我去看看。”
說完,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個殿內多待,只迅速邁步離開,前往潮龍城的刑部衙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