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出去的蹇碩,趙雲突然問道:“這主意是誰出的?”
正在喜笑顏開的張飛指著賈詡說道:“是文和啊。”
賈詡指著張飛,笑道:“翼德,那明明是你的主意嘛。”
趙雲哭喪著一張臉,他當然清楚,以張飛的性子,肯定是想不出這樣的計策的,肯定是賈詡那個老滑頭,才能想出這樣的壞的流膿的毒計。
趙雲隨手把手上的硃砂筆丟到案几上,沒好氣地說道:“文和先生,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大哥非常反感打仗的時候欺騙部下,現在我們不但欺騙了部下,還把朝廷的犒軍大臣騙到了戰場上,不知道大哥要是知道了,該怎麼處罰我們?”張飛笑著問道。
“斬首。”趙雲沒好氣的說道。
張飛就看著賈詡說道:“文和先生,你慘了,腦袋即將不保。”
賈詡笑道:“沒關係,主公要砍腦袋那也是先砍你的,畢竟這計策是你說出來的嘛。”
張飛目瞪口呆。
………………
番汗城城外的叛軍大營懸掛起了白色的喪旗。遠遠望去,白漫漫的一片。
柳毅站在城樓上,望著叛軍的大營,想著死去的老朋友,神情悲慟。
柳海帶著華正和黃旭匆匆爬上城樓,有些著急的問道:“令君匆忙召見我們,有什麼急事嗎?”
柳毅把手上的一卷書信遞給兩人,淡淡的說道:“這是李將軍派人泅渡沛水後,從北門送來的。公孫章、公孫玉和公孫文幾個叛軍首領都死了。”
兩人恍然大悟。難怪叛軍一連歇了十幾天沒有攻城,接著今天一早又掛出了滿營的喪旗,原來是叛軍一下子死了三個首領。這樣一來,對番汗城倒是一件好事兒,不但憑白得了十幾天的時間休養生息,也間接的減弱了城外叛軍的實力。
華正看完書信,憤怒地說道:“公孫晗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殺公孫章?這裡肯定有陰謀。”
黃旭點點頭,說道:“雖然我來遼東的時間還不久,但據我所知,公孫晗不是這種人,叛軍內部出了問題。公孫玉一死,鮮卑人和烏桓人肯定要鬧事。漢人怎麼能理解烏桓人和鮮卑人之間的感情?我們漢人總以為自己了不起,以為自己可以擺平胡人,結果幾百年了,胡人還在北疆橫行霸道。這次,公孫晗竟然殺了公孫玉,太不可思議了。”
柳毅看了一眼黃旭,笑道:“你認為番汗城守得住嗎?”
“現在肯定守得住。”黃旭皺著濃眉說道,“主公的運氣一向很好,這次也不例外。在這種惡劣的形勢下,公孫晗竟然死了,叛軍的內部竟然出了問題,叛軍豈能不敗?”
他舉起手上的書簡,笑道:“主公的反擊開始了。”
華正冷眼看著黃旭,心灰意冷地說道:“李將軍贏了又怎樣?朝廷一次派四個人來犒軍,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出問題。他在遼東平叛,雖然得到了民心,但卻失去了朝堂各方勢力的支援。現在平叛的事情因為遼東叛亂再起,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遼東叛軍什麼時候被平定。你看看,這遼東的叛亂什麼時候能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