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陽升起的時候,文聘和焦觸率軍趕到,聯軍四萬大軍在隆隆鼓聲的激勵下,瘋狂殺進。
北疆軍沒想到叛軍的回援如此快速,猝不及防,再加上已經奮戰一夜,將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了,一時間被打得連連後退。
趙雲急忙指揮已經渡過鴻溝水的部分將士向敵陣衝殺,掩護前鋒軍退回鴻溝水。
關羽知道己方大軍經過一個晚上的激戰,已經是強弩之末,繼續打下去佔不了什麼便宜,於是下令停止進攻,陳兵於鴻溝水西岸,和叛軍隔河對峙。
第二天,當關羽準備再攻時,斥候的稟報讓他馬上取消了攻擊命令。
叛軍已經放棄浚儀和開封,全線後撤,攻擊官渡和中牟的機會已經過。
同天,張燕、卞喜各自指揮大軍進駐浚儀和開封,然後向中牟城緩緩逼近。
同天,高順接到命令,率步卒大軍退守陳留、雍丘一線。李娥率騎兵繼續在襄邑一帶阻敵。
………………
訊息傳到許昌,袁紹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兵力處於劣勢的北疆軍隨意發動的一次攻擊,竟然把第二道防線摧毀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難道在強大的北疆軍面前,聯軍真的如此不堪一擊?
第二道防線被摧毀,嚴重打擊了聯軍士氣,更把半個月前會盟許昌所帶來的大好形勢破壞得蕩然無存。
第二道防線被摧毀,根本原因是袁煕遵從了袁紹的命令,沒有在北疆軍主力移師北翼戰場,整個戰場形勢已經發生變化的情況下,及時派遣軍隊支援曹操,結果曹操只能收縮防守,把駐防濟水河兩岸的兵力調回了城內。
這樣一來,三陵亭方向的袁軍失去了側翼保護,被北疆軍抓住機會成功突破,聯軍的整個防線隨即崩潰。
但袁紹卻把罪責全部推給了曹操和劉備,他認為第二道防線被毀,是因為曹操和劉備為了儲存實力急速撤軍引起的,他怒氣沖天,說要殺了曹操和劉備。
沮授不敢直言勸諫,只好小聲提醒他道:“主公,曹操和劉備的兵力折損較小,此刻我大軍已退守第三道防線。如果圍殺曹操、劉備,恐怕會引起大軍震盪,導致第三道防線再度崩潰。”
聽了沮授的話,袁紹稍稍冷靜了一點。
既然現在不能動曹操劉備,那這口氣就只能撒在審配和袁煕頭上了。袁紹下令,立即抓捕袁煕,以臨陣脫逃的罪名把他暫時監禁於南陽宛城。
是否抓捕審配,袁紹有些猶豫。因為袁煕離開中牟後,把指揮權交給了審配。當時那種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審配的處置是得當的。如果不是他果斷下令大軍撤守第三道防線,中牟現在已經丟了,而十餘萬大軍也被北疆軍圍在了浚儀和開封一線。
唯獨可以指責審配的地方,就是他未經的同意,擅自下令大軍撤退,但用這個理由抓捕審配未免太牽強了。
想到前幾天收到的審配書信,袁紹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審配在信中公開指責他,就差沒有開口罵了。
這個人在洛陽北寺獄大牢裡待了一陣後,火氣不見小,反而更大了。
袁紹越想越氣,琢磨著找個更好的理由把他押回洛陽去。
這時許攸回到了許昌,他一事無成,被餘怒未息的袁紹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
袁紹發洩了一番後,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和許攸商談中原戰場上的事。
許攸勸他立即趕到河南親自指揮。許攸對袁紹說道:“本初,這次曹操、劉備因一己之私,害得聯軍不得不棄守整條防線,下次他們兩個估計就要把河南拱手送給李翊了。”另外,審配這個人不能用了,要立刻把他抓起來送到洛陽去。”
袁紹一愣,問道:“子遠何出此言?”
許攸接著把審配的家眷在冀州得到妥善照顧,其子在冀州鉅鹿郡府任職一事告訴了袁紹。(未完待續。